薑別喻安靜的聽了五分鍾,沉默了一會,才說:“唐念念?司陵孤鴻?從沒聽說過這兩家人。唐姓就算了,司陵這個姓氏,古家族裏根本就沒有。”
薑錦連忙說:“老祖,小子沒有半點的謊話!”
“我知道。”薑別喻冷笑,“你要是說謊,現在在就變成一灘血水了。”
薑錦全身一寒,僵硬得更加厲害。
“聽你的形容,對方明顯是針對我。”薑別喻的笑聲陰冷,令人毛骨悚然,“連弱水這種寶貝都出來了,是要引我出洞啊。”
雖然一點都想不起有關唐念念和司陵孤鴻這兩人的事情,不過薑別喻並不懷疑對方和自己有仇怨。畢竟當初他做過的惡事真不少,四處抓了人就拿來練傀儡藥奴。他可懶得去管他抓的都是些什麼人,叫什麼名字,說不定當初抓的人裏麵就有和這個唐念念和司陵孤鴻有關係的也說不定。
“老祖,您看?”薑錦低聲問。
“我自有打算。”
在薑錦麵前的人形霧氣變得更模糊了些,然後在薑錦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衝入他的眉心。
“啊啊啊!老祖!你……”薑錦驚恐的大叫。
“閉嘴!”薑別喻對待自己的子孫沒有任何不忍之心,輕易的入侵了薑錦的心智,將薑錦的記憶都窺視清楚,對於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這兩人……不簡單啊。”一聲陰沉的低語從薑錦的嘴裏說出來。這時候的薑錦舉手投足都和平常沒有多大的區別,不過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雙眼的光彩有些詭異,似乎氤氳著一層波波的灰霧。
這時候的薑錦其實早已不是原來的薑錦,他神智被薑別喻的意識入侵,等同於剝奪了他身體的控製權。哪怕現在薑別喻的意識從他的身體出來,薑錦的神智依舊受傷嚴重,有變成白癡的可能。
薑別喻向來小心,他對弱水很感興趣,勢在必得,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隻是明知道拍賣行這裏有仇人守著,當然不可能隨便親身前來。從薑錦嘴裏聽到的總沒有親眼看得來得真實,當他看到薑錦記憶裏發生的門前受創一幕後,更覺得自己的小心是應該的。
無論是司陵孤鴻還是那個唐念念身上的氣息,都很不簡單。正麵對上的話,他也沒有十成的把握自己能勝了他們。
隻是這兩人到底是什麼時候結的怨?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按道理來說,這樣的人物見過一次就不會忘記才對。
薑別喻不斷回想著薑錦的記憶,越想越覺得唐念念身上的氣息有一絲熟悉感,卻不知道到底是哪裏熟悉,同時越看越喜歡。這女人渾身靈氣十足,生機無限,如果能拿來做爐鼎用的話,他一直停滯的境界一定就能提升了,等吸光了她身上的靈力生機後,再將她練成藥奴倒不錯。
一想起藥奴,薑別喻就不禁又想起二十年前的那個該死的藥奴。
天生月骨的它給他帶來無限收益,他甚至有將它培養成藥屍的打算,讓它的毒性更可怕。
隻誰知道陰溝裏翻船,那個該死的藥奴竟然還存在意識,偷了他的寶貝!
雖然最後它死得連一絲灰燼都沒剩下,可依舊難解他心頭之恨。二十年了,他還是將那天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一想起來就滿肚子的火氣。
“哼!”薑別喻冷哼一聲,壓下心頭冒起的暴虐,走出了房間。
客廳裏的薑勝滔幾人聽到了聲響,立即朝他的方向看來,還是薑勝滔開口:“爸,你……”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他視線裏‘薑錦’陰冷的目光驚住,所有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裏。
“一群廢物,還不如練成傀儡屍。”冷冰冰的話語從‘薑錦’嘴裏說出來。
無論是薑勝滔還是另外幾人,臉色當即發黑,神情驚異。
薑別喻沒有理會他們,走了套房。
他準備去親自會會唐念念和司陵孤鴻。
隻是往拍賣處前去的薑別喻卻不知道,他的行蹤,早就已經被他準備會會的人發現了。
包廂裏。
身穿旗袍的女服務員,借著倒水的行為,忍不住又悄悄看了眼坐在一起的兩人,心裏想:不管看多少遍,都覺得好帥好漂亮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人。
“啊……老怪物來了。”一聲輕輕淡淡的聲音響起。
女服務員一怔,發現是坐在男人腿上的少女說話。
老怪物?來了?這什麼意思。
在她的視線裏,穿著休閑情侶服的男女貼身坐著,少女正握著男人的手,像是在玩什麼很有意思的遊戲般的捏著他的手。她低垂著眼眸,眼睫毛又長又卷,雪白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像能發光,看上去恬靜乖巧極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女服務員心底偏偏冒出一股說不出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