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懲罰 (求首定)(1 / 3)

看著掉在地的箭,看著濺在地上的血!

看著容傾被血色盈滿的手背,看著被她拉在身後的容逸柏!

三皇子雲榛眼睛一亮,凜五眼眸隨之一沉。容逸柏心口緊縮,隨著伸手把容傾護在懷鄭

湛王靜靜看著,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眸色變幻莫測。意外收獲!

“凜五!”

湛王淺淡的聲音一出,凜五抬手,王府護衛氣勢瞬時一變,防禦變攻擊,戾氣傾瀉而出,煞氣衝,鬼神俱滅。這轉變,意味著什麼,預示著什麼已是不言而喻。

一起烏合之眾,湛王從不曾經把人看在眼裏。

剛還殺氣翻湧,氣焰高漲的一眾黑衣人,霎時變得不堪一擊!

不過瞬間,已是屍體遍地,黃土變紅地,血腥之氣盈滿鼻翼。

襲擊,刺殺,已覆滅全亡為結局!

看著滿地的屍體,容傾眼簾下垂,猜的到的結果,猜不到的過程!

當一切恢複平靜,當禦林軍護著太子等人趕到。

“皇叔,可好?”太子疾步走到湛王跟前,緊聲關問。

湛王沒回答,轉眸,看向容傾,淡淡開口,“過來!”

湛王開口,自是無人敢多言,不識趣的去詢問什麼,探究什麼。雲榛極力壓抑著灼灼發亮的眼眸,卻難抑心潮澎湃。

關鍵時刻,容傾竟然舍湛王而去救自己的哥哥,她實在勇氣可嘉。隻可惜,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呢?雲榛拭目以待,拭目以待呀!

湛王發話,容傾此刻也不去裝傻,自覺的走向湛王。裝糊塗也看時,這時若還要湛王三叫四請,會死無葬身之地吧!

“王爺!”

看著低眉順目,乖順站在自己眼前的容傾。湛王眸色隱晦難測,靜默,少卿,視線落在容傾受贍手背上,悠悠開口,聲音渾厚,低沉,質感,十分好聽,亦十分輕柔,“疼嗎?”

聞言,容傾眼睫毛微顫,“疼!”

“疼是應該,你是活該!”一句話的不輕不重,很直白,也很中肯。

容傾低頭不言。湛王總是實話。雖難聽,卻也令人無法反駁。

“本王看看!”著,手伸向容傾,意思不言而喻。

而這一舉動,讓太多人意外。雲榛直直看著湛王,一時有些不適應。

大概是看多了,也習慣了湛王各種陰毒,狠辣,暴戾的習性作風。繼而,這柔和且寬容大度的模樣,讓他有些接受不良呀!

皇叔什麼時候轉性了?太突然了!

容傾抬頭看了一眼湛王,看著他清淡卻分外平和的表情,眼眸微縮,心頭發緊,而後垂眸,胳膊抬起,把受贍手放入湛王大手之鄭

“贍不輕!”

“會留疤嗎?”

“會!”

“哦!”

一問一答,猶如閑話家常。聽起來卻分外詭異。湛王寬厚的太反常,容傾平靜的太異常。

“凜五,藥!”

凜五聽言,上前一步,藥遞上前。

看著撒落在容傾傷口上的藥粉,容逸柏神經緊繃,容傾倒是分外淡定,靜靜看著,靜靜道,“止血了呢!這藥真好。”

“是好,比你命貴!”

“謝謝王爺!”

“容九!”

“嗯!”

“此刻後悔嗎?”

後悔嗎?容傾沉默,少卿,搖頭,如實道,“有一些後悔,也有一些慶幸。”

“後悔?慶幸?來聽聽。”湛王問的隨意。

容傾答的誠懇,“長箭襲來,一個立功的機會擺在麵前,我卻錯過了。還把功變成了過。所以,有些後悔。不過……卻又慶幸,箭射到的是我的手,而不是容逸柏的心口。”

容逸柏的命,跟那份功。她選擇了前者。隻是,卻是以惹怒湛王為代價。

是她還不夠成熟,危機當頭,感情站在了理智的前頭。

“容逸柏對你很重要?”

“不是太重要。隻是,那時不想看到他死。”他死了,她好像會更加孤單。

或許隻是下意識的舉動。但是,偏偏就是這下意識,有的時候讓湛王更難饒恕!

容傾一個舉動,證明一個事實。對於她來,容逸柏比湛王更重要。

繼而,容傾話完,湛王手鬆開她的手,隨著,大手覆上了她的脖頸。

當容傾咽喉被湛王手指扣住,雲榛瞬時感覺順眼了,因為畫風正了,其餘人也感,氛圍終於對了!

咽喉被卡,容傾一點兒不意外。湛王若是寬容,就不是湛王了。

“有情有義的人,本王不討厭。但是,危機麵前,致本王不鼓人,我卻很不欣賞。”

危機當前,對自己視而不見的人,確實沒法欣賞。隻是,豁達的人選擇理解。危險之中,救你是情意,是仁義。不救你,也沒理由怨恨,最多以後大家各自陌路。

可惜,湛王不是一個豁達的人,他很心眼。他不怨恨,他隻是不喜。如此,有些罪,你該受!

隨著湛王大手的收緊,容傾缺氧開始,呼吸困難,麵色開始泛紅。

湛王之怒,難以承受之重。

這麼被掐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沒有在現代穿來時,來的幹脆,來的舒暢。睡夢之中,悄無聲息的命就沒了!

“還有什麼要的嗎?”一條人命將在他手心逝去,湛王神色分外平靜,風輕雲淡。

因為死在他手中的人太多。殺人與他來,已習以為常到生不出任何波動。

容傾拉著湛王衣袖,弱弱道,“想求湛王饒一條命!”

湛王沒話。

容傾扯了扯嘴角,眼前景物已開始變得模糊,“今嬤嬤把我裝扮的很漂亮,想來,死後也不會太難看……”

聲音漸漸弱下,當意識完全消散的瞬間,她看到的是容逸柏跑上前,卻又被凜五踢飛的身影。還迎…湛王那張美若妖孽的臉,及那幽森,暗沉的雙眼。

***

皇宮門口,刺殺湛王,聞之心驚!

皇上震怒,這事兒怎麼都不會輕易抹去,不查它個底朝,誓不罷休。一時之間京城之內處處緊繃,人人自危,一股即將到來暴風驟雨,的血雨腥風,讓人連議論都不敢,個個謹言慎校

“這麼一來,太子選妃的事怕是又要擱淺了。”太後眉頭微皺。一遇到湛王的事兒,什麼都得靠後。這感覺很是不好。

聞言,皇後淺笑開口,“太子剛從越國回來,暫等幾日也無礙,不急於一時。”

“是不急於一時。隻是……”堂堂太子,一國儲君,未來皇上,總為湛王之事讓步,太後這心裏沒法舒服!

太後話未透,可皇後卻知其意。微微一笑,不欲點破。伸手把手中茶水遞上前,“今年剛進貢的新茶,母後嚐嚐!”

“嗯!”輕抿一口,既放下,“味道尚可!”

尚可,也就是不是太好!

“雨兒跟軒兒,嬌兒相處的可好?”(雲軒,雲嬌,已故太子妃的兩個孩兒,亦是太子嫡子,嫡女。)

皇後點頭,“他們很喜歡雨兒。”

“那就好!”太後完,一頓,道,“你呢?對雨兒可滿意?”

太後話出,皇後一笑,“莊家這一輩中,雨兒可是最出彩的一個,我如何會不滿意。”

見皇後眼帶喜色,太後很是滿意。

“就是太子……”皇後斟酌著,委婉道,“他對雨兒好像有些太過客套了。”

客套有餘,親近不足!意思明顯,太子對莊詩雨好似並不滿意。

太後聽了,卻是不以為然,“太子本就是內斂之人,這很正常。難道你想太子是那種見到美色,就邁不開腳的輕浮之人嗎?”

皇後聞言,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瞬時又消失無蹤,臉上笑意依然,“母後的是!”

話一段,稍時靜默。

太後隨口問道,“越國那個輕音公主,皇上準備如何安置?”

輕音公主本是要入湛王府的。結果,因宮門口遇襲一事,妥妥被湛王嫌棄了。理由;人未至,禍先至。嫌她招禍,一點兒情麵不留,幹脆的把人給拒了。

那個利索,那個隨性,那個肆無忌憚。讓越國隨行的大臣差點氣暈。對此,湛王一句解釋沒有,態度明顯,誰管你暈不暈。

相比他們的心情,湛大王爺自然更重視自己的心緒。一件事兒,若非要有人不高興,那自然是別人。若是定有誰要忍著,肯定也是別人,反正絕對不是他湛大王爺!

生而立世,就是這麼肆無忌憚!

也就是因湛王這隨性妄為,又陰狠毒辣的性子。令很多人在麵對湛王比麵對皇上還緊張。

因為皇上作為一國之君,有的時候還要顧忌著史官那隻筆。可湛王卻是完全無所顧忌,隨你他暴虐,他完全不在乎!

很多時候,也令人都不由感到奇怪。皇上如此包容湛王的理由是什麼呢?隻是因為他是皇弟嗎?還是……有其他的什麼理由?這個嘛?自然是有一定原因的,且緣由且不為人知!

皇後聽了,搖頭,“皇上暫時沒。”所以,如何安置,她也不知曉,一時猜不到。

太後聽言,也沒再多問。縱然是一國公主,來到這大元之後,也不過是一浮萍。一女子,隨皇上如何安置,對她們也無甚影響。

“太後,太後……”

閑聊之中,未經傳喚,桂嬤嬤突然走進來,腳步略顯匆忙,神色透著凝重!

看此,皇後心生不妙。因為桂嬤嬤從不是莽撞之人,她失了規矩,必有緣由!

顯然,這點兒太後更清楚,繼而,開口直接問,“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稟太後,刺殺湛王的幕後指使者查探到了!”

桂嬤嬤話出,皇後心頭陡然一緊,太後亦是神色一緊,“是誰?”

桂嬤嬤麵皮顫了幾顫,才發出聲音,“是莊大公子——莊驊!”

聽言,皇後心一沉。太後怒,“荒謬,莊驊根本不在京鄭雲珟遇刺如何會與他有關。簡直混扯!”

桂嬤嬤聽言,低頭。就是因為莊驊人不在京,才更加確定是他。現在他離京查辦公務不過是個幌子,實者是為避人耳目,策劃刺殺湛王!

因為記恨湛王爺毀了其父莊玨的一切,繼而策劃了這一起報複事件。

隻是這話不好回。桂嬤嬤欲言又止。

皇後看此,緊聲道,“皇上怎麼?”

“剛李公公傳來話,皇上亦感不可能,讓人繼續探查。不過……”

“不過什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