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逼迫,要挾(1 / 3)

凜五,凜一走出。房內隱約傳來湛王壓抑的咳嗽聲。兩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主子嗆了,他們失職了,剛才忘記把主子手裏的茶水拿下來了。

主要也是被容九那句話給雷的有些旋地轉了!真是她敢寫,他們不敢看呀!

凜五看著凜一,擺擺手。凜一會意,兩人抬腳,多走幾步,走到湛王聽不到的地方。凜五才開口,忍不住道,“你,主子這會兒會兒是什麼心情?”

這絕對不是在八卦,這隻是交流想法,看法。透徹主子的心情,這也是做屬下的分內之事。

凜一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應該不會惱火吧!畢竟,這馬屁拍的……真不是一般的高。”是非常之高,就是不要臉零兒。

不過,男人沒有不愛聽這話的。他這輩子若有女人對他這麼一句話,那……算了!那麼敢的女人,他也受不住。

湛王雖心情不定,人也暴虐能作,可在本質上他也是一個男人。這種讚美,在湛王聽的所有恭維中,那是妥妥的刷新了一個新的高度。

同時,對容九他們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她生生用臉皮撐起了她的命!

聰明的人,他們見的太多了。可一個女人臉皮厚到這種程度,他們平生僅見。如此,一直解不開的謎題,好像解開了。這,或許就是她還活著的理由吧!

凜五搖頭,“我想主子此刻的心情肯定是一言難盡,筆墨難書!”

“為什麼?”

“被如此誇讚自然是不錯。可是,被這麼調戲真的好嗎?心情該多複雜!太容易讓人惱羞成怒了。”不過,仔細想想,主子好像是第二次被容九調戲了。

真是不不知道,一嚇一跳。在他們眼皮低下,原本發生了這麼多事呀!

外麵,凜一,凜五在一起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屋內,湛王直直盯著信函,牙齒咯吱吱,咯吱吱。這一刹那,湛王突然了解到,許多人在麵對他時是何種心情了。這麼一個能作的人,實在令人咬牙切齒呀!

不過,就算認識到了這種可恨,湛王卻是一點兒改變的想法都沒櫻一丟丟都沒有!

自己作別人,總是比讓人作自己的好。就如現在……

昨寫了一堆不著邊的話。今繼續寫那些不行嗎?偏偏最後給他來這麼一句……驚豔絕絕,鬼斧神工之言。這是要劈死誰呀!

“這混賬東西!”

要,話是好聽話。可惜,就是一不心被暴露在了大庭廣眾之下。這……就有些讓湛王繃不住了。感覺沒穿衣服,屁股被人看光了。如此,妥妥的惱羞成怒了。

這個……要不怪容傾吧!讓凜一念的又不是她。可是,最後錯的卻肯定是她。因為,誰讓她寫不該寫的。

好極了!猶豫了那麼久,加上這麼一句話。最後還罪加一等了。能什麼呢?

本想拍個雖不高端上檔次,卻很豁出去的馬屁,結果卻拍到馬蹄上去了。唉!點兒背,不怨社會呀!

牢房

“阿嚏,阿嚏……”容傾揉揉發紅的鼻子,淚眼汪汪。鼻子癢,眼睛紅。挑燈一夜寫萬字,穩穩的感冒了。

“容姑娘,可還好?要不找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劉振對容傾很是關照。一部分是因湛王的原因。因為湛王態度不明。如此,誰也不知容九未來造化如何。所以,他還是謹慎些好。在官場上最忌諱的就是過早得罪人。

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本人有那麼些佩服容九。不為其他,就憑她被湛王丟兩次牢房人還沒掛掉,還活生生的牢裏吃香喝辣,跟湛王私相授受!

容傾搖頭,“謝劉大人關心。不過,不用了,我喝點熱水,裹著被子發發汗就好了。”找大夫過來就要探脈,這事兒就大發了,還是等容逸柏來了再吧!想著,又是一個噴嚏。

“還是看看吧!那樣穩妥。”萬一容傾有個好歹,湛王哪裏他不好交代。畢竟,湛大王爺還沒發話把人弄死。

“吃藥對腹中孩子不好,所以,還是算了吧!我睡一會兒就好了。”容傾完,躺下。

對孩子不好?這後果他更擔當不起。劉振不再話了,卻不自覺看了容傾腹部一眼,又極快移開視線,“好好照看容姑娘。”完,轉身往外走去。還是先稟報了湛王再吧!

牢頭看著窩在被子裏的容傾,鬱悶呀!她本獄中難纏鬼兒,可現在,生生被變成了老媽子。

容家

容雨馨與魏子浩他們竟做出那等醜惡之事,還瞬時傳遍了整個京城,這直接的……致使容家名聲再度受損。

提到容家女兒,已可用兩個詞來形容,道德敗壞,放蕩不堪!

極好!這名頭一定型,容家女兒再想嫁高門,那過程肯定是九曲十八,坎坷的徹底!

一夕之間,容琪這個做父親眾矢之的,被容家其餘兩房,一眾人對他全方位的,從上到下的指責個徹底。連他發型都讓人看著那麼不順眼。

遭受這屈辱,直接的……

“父親,兒子要休妻!”事發之後,被數落慘的容琪,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容霖聽了,連瞪眼的力氣都沒了。他這個兒子,遇事除了氣急敗壞之外什麼都不會。

“把人休了之後呢?”

休了之後,容琪心裏會舒服很多。至於其他,他顧不上,先把人休了再。

“不休,難道還留著她不成?”容琪的那個理直氣壯,冷心冷情。

女人於他,就是一件討他歡心的東西。一旦啟不到這個作用了,讓他鬧心了,讓他丟臉了,管她是誰,麻溜的給他走人。

容霖看著他,麵色沉沉。容琪作為看在眼裏,有時不由想,若是有一日,他沒用了,又讓容琪不愉快了。他是否也會跟遣魏氏一樣,毫不猶豫的把他給趕出去?

見容霖不話,隻是沉沉看著他,容琪心頭突突,卻是不明所以,“父親,可是兒子的想法有什麼不對?”

容霖擺手,略感疲憊,“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看著辦。”

“父親……”

“出去!”

容霖聲音一低,容琪習慣性的一蔫,不敢再,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容琪的背影,容霖凝眉,眸色沉沉。也許,讓他受些委屈並沒什麼不好。

“我沒有勾引他,是他強迫我的。”容雨馨看著魏氏,大叫大嚷,情緒激動。

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兒,遇到這事兒卻是該激動。隻是,這麼一個稚嫩的女孩做出的事兒,有時卻是不如她的年紀一般清純,美好。比如,一動手就給容傾下紅花,想弄掉人家孩子。

魏氏看著容雨馨,苦笑,無力。事已出,勾引也好,強迫也罷,都已沒有太大的區別。因為最終遭人唾棄的都是女人,被毀的也隻是女人。

而男人卻隻是受到一些非議,等時間久了,什麼都過去了。何為公?何為不公?魏氏沒那個精力去據理力爭,因為那沒用,除了可笑。

目前重要的是,容雨馨以後該怎麼辦?

若是跟娘家關係穩好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魏氏按著眉心,心力憔悴。魏家對她這個女兒已是恨上,如此,又如何會對容雨馨好?

“娘,你倒是話呀?”

“你先回自己院子吧!讓我靜靜,想一想再。”

“這有什麼好想的?現在,直接去魏家為我討回公道。”

直白,直接,心中怒氣壓倒一牽不得不,她真的是容琪的女兒。父女兩個均是以情緒來主導自己的人生。

容家各種躁亂,可是這些都影響不了容逸柏。

“祥子,給姐的東西都裝好了沒?”

“回公子,都好了。”

“沒忘帶什麼吧?”

“沒有,沒有!的檢查了好幾遍了,都帶全了。特別是幹果,帶到全全的,一顆都不曾拉下。”祥子恭敬又討喜道。

容逸柏勾了勾嘴角,“走吧!”

“是!”

“柏兒!”

出門巧遇容琪,“父親。”

“這是要去哪裏?”看著祥子手裏的食盒兒,容琪皺眉,麵色難看,“家裏發生這麼些事兒,你還有心情出去玩兒?”

容逸柏聽了,不急不躁解釋一句,“我去給傾兒送點兒吃的。”

容琪聽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女兒個個不省心,個個不成器。

“馬上快秋試了,在家好好溫書不行嗎?老是往哪裏跑什麼?”人都被丟進去那麼多了,也沒見放出來。顯然,容傾差不多已經被湛王棄了。如此,沒必要再為她瞎耽誤工夫。

容琪何種秉性,容逸柏早已通曉,不去爭辯什麼,淡淡一笑,“兒子去去就回。”完,抬腳離開。

祥子無聲搖頭。

“容公子!”

剛走出容府大門,又是一道聲音傳來。

聞聲,轉頭,看到疾步向他跑來的廝,容逸柏眉頭微動,神色依然溫和,“慶子,你怎麼來了?”

慶子微微喘著粗氣道,“大爺,讓的過來請表公子過府一趟。”

“好!我稍後就過去。”

“容公子,大爺讓你盡快過去一趟。所以,能不能請你現在就隨的一同回顧府。”

容逸柏聽了,搖頭,“我現在有要緊的事,暫無法過去。你回去稟報舅舅一聲。”完,不待慶子再開口,已抬腳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