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生來為己(1 / 3)

吳家

“娘,浩月王爺和容九還沒找到嗎?”吳月兒看著顧氏道。

“是呀!”顧氏應著,眉頭微皺。這都快兩了,還沒找到人。這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人在那個地方墜落,在那個範圍之內,理應很快就把人找到才是。可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怎麼想都不對勁兒。

母女兩個對視一眼,均是同樣感覺,很詭異!

靜默,少卿,吳月兒動了動嘴巴,聲音壓的極低道,“娘,你,容傾是不是已經不在大元了呀?”

聞言,顧氏怔愣,一時不明,“不在大元?這是什麼意思?”

“就……就是那位仁王爺是不是已經把她帶到浩月去了?”

話出,顧氏心頭一跳,隨著既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吳月兒卻覺得極有可能,“我看那位仁王爺,對容傾好像很不一樣。”僅有的兩次巧遇中,吳月兒總覺得鍾離隱對容傾笑的分外柔和。

女饒想象力,總是比男人更豐富。而春心萌動的少女,想象力更是最為豐富的時期。那是看什麼都帶著春意。

顧氏早已過了那萌動期,自然而然的看待問題比吳月兒多了幾分理性。既否認,“仁王爺對容傾有所不同,或許是因為她即將成為湛王妃的緣故。應該不是因為其他!”

“這可難!”

“不會,容傾她也不是傻子。她不會放著湛王妃的位置不要,反而跑去異國他鄉去做仁王爺一個妾室。”

聘者為妻,奔者為妾!容傾若跟仁王走,這輩子她隻能是個妾。

吳月兒聽了卻道,“娘不是曾過,女人一旦對男人動了真心後就會做傻事兒嗎?所以,容傾不定就鬼迷心竅了呢!況且,仁王爺無論是身份和地位,都並不湛王差多少。更重要的是,他看起來比湛王溫和太多。想來,肯定是比湛王更知道疼人。容傾一時對他心動,太有可能,也太容易。”

這倒是。仁王爺看起來確是比湛王爺柔和多了。湛王爺……第一眼看到或許會心動,可是稍微了解以後,心動直接變心怯。

嗚……想到湛王,顧氏心裏忍不住就抽縮一下。不過……

“縱然容傾有那個心,仁王也絕對不會帶她離開的。”

“為什麼?”

“因為,容傾是湛王爺的女人。哪怕還沒大婚,可賜婚聖旨已下,這就等於身份已定。如此,你以為仁王爺會為了容傾那個麵部有殘的女人,而去挑戰皇上和湛王爺的威嚴嗎?”

“這個……”

“而且,湛王爺是什麼性情的人。我想仁王爺也必然是有所耳聞,肯定知曉的。若是在浩月的地盤上,仁王爺或許還可以動動心思。可在大元,在湛王爺的土地上,他若還敢帶走容傾。那……我想,他必出不了大元這片土地,就會死在湛王劍下。”

這種不容,情愛占據多少難。但有一點兒卻可以肯定,憑著的湛王的驕傲和強勢。背叛他的人,挑釁他的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所以,鍾離隱隻要敢做,湛王就敢弄死他!這是不容置疑的。

如此,這種傻事兒,顧氏不認為鍾離隱會去做。

這世上,沒有那個男人是可以為了一個女人拋卻性命的。他們一般都喜歡女人為他要死要活的。

吳月兒聽了沉默。

既然不是借機逃走了,那冉哪裏去了呢?

“娘,月兒!”

“哥!”

“彥兒……?”這飯點的時候,他怎麼從馨園回來了,還神色這麼匆忙,難道……“可是逸柏又有什麼不好了?”

吳銘彥搖頭,隨著緊聲道,“表妹找到了!我特地……”話還未完,既被顧氏和吳月兒齊聲打斷。

“哥,你剛容傾找到了?可是真的?”

相比吳月兒的驚訝,顧氏更關注實際問題,“人怎麼樣?可還安好?”

“現在還不清楚。我正要隨逸柏過去看看。特別過來跟你們一聲,讓你們先不要擔心了!”

擔心屁呀!結果不清楚,卡在這裏更難受。

“好了,我們知道了!你趕緊去吧!看到人,馬上派廝回來一聲。”

“好!”吳銘彥完,疾步離開。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心跳均有些不穩。結果如何,後續如何,抑製不住讓人感到有些緊張呀!

京城之外

看著渾身染血,麵色雪白的鍾離隱。隨同護衛跪地請罪,“屬下來遲,憑主處置!”

看著麵色潮紅,眉頭緊皺,被鍾離隱環抱在懷裏的容傾,容逸柏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而後抬腳上前。

“她發熱了!”這是解釋,也是告知。

容逸柏點頭,未多言,解下身上大袍把容傾緊緊包裹住,抱起她,抬腳離開。

鍾離隱視線掠過容傾那抹外露的青絲,而後移開視線,“走吧!”

“是!”

***

人找到,皇上既下令禦林軍,直接送鍾離隱去皇家別院,太醫已在哪裏等候。

而容逸柏直接帶容傾去了馨園,皇後隨著派人過來表示了慰問。實則不過是確定容傾情況如何。對此容逸柏恭敬謝恩,其餘一點兒未露。

皇宮

“她倒是命大!”對於容傾的生還,皇後隻此一言。而太後始終沉默。不過,縱然都不,也能想得出,容傾未死,太後怕是很不愉吧!

“雲珟,真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幹什麼!”

對於雲珟反複的舉動,皇上有些無力,更多氣悶。消停的時候,讓人不安。鬧騰的時候,更讓人心煩。想到雲珟,皇上總感憔悴的厲害。

湛王府

“主子,鍾離隱還有容姑娘已經回京了。”

凜一的稟報,湛王聽到了,卻什麼都沒,隻是靜靜的看著院中的桂花樹。

桂花飄落,那股淡淡清香,總有一抹異樣飄若其中,縈繞在呼吸之間。

那一次淺淡的碰觸,那一抹柔軟,那一抹麼馨香,始終揮散不去。或許,總歸再難抹去。

留著她,無聲中的一種妥協。隻因處死她。心中亦是無喜。好像,唯有等待心中那一抹不適淡去。

待到那時,是留,是滅,他已可隨心所欲。一如以往,亦如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