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府
凜一過府尋三皇子,雲榛不在府內。如此,人去了何處?自然不免要向身為王妃的莊詩雨詢問一聲。
然,莊詩雨卻是無從回答。因為,因為雲榛出門的時候,什麼都不曾。未對她言,也未對府內的一個人。
其他人暫且不,可她一皇子妃亦是一無所知,其受寵程度如何,清晰可見!
但對此,莊詩雨所表現的隻有對湛王府的抱歉,因為沒幫上忙。至於沉鬱,難堪什麼的,臉上絲毫不見。
府內下人看著,均道:皇子妃娘娘是個大度又溫柔的人!
一句話,不過恭維,真假無所謂,隻是聽著順耳!
莊詩雨淡淡一笑,抬眸看著心腹丫頭秋紅道,“那識香鳥是何物,管家可有?”
“回姐,聽管家言;就是能識別味道的鳥兒。”
莊詩雨聞言,嘴角微揚,眸色涼涼。應的倒是夠簡練!
但可確定那識香鳥定然不是尋常之物。不然,湛王府的人不會如此緊著要。
不過,湛王府一時都弄不到的東西,她就更加尋不到了。如此,就是想巴結一下也使不上力吧!
莊詩雨沉思間,秋紅再次開口,低聲道,“姐,現可確定湛王妃好像是真的不見了!”
莊詩雨聞言,眉頭皺起,“確定了嗎?”
“是!”
莊詩雨凝眉,神色厚重!容傾如何,她暫不關注。眼下,她隻希望這件事兒跟莊家無關。不然,她這莊家女或也會被牽連。
雖現在大房已經落寞了,可是她不想莊家這棵大樹也倒了。那樣,對她不是什麼好事兒!
“皇子妃娘娘!”
聽到聲音,秋紅抬腳走出,“何事……齊嬤嬤,你怎麼來了?”
“秋紅,老奴有急事兒要見皇子妃娘娘!”齊嬤嬤神色沉重,帶著一絲焦灼!
“哦,趕緊進來吧!”
齊嬤嬤點頭,疾步走進去,看到莊詩雨,瞬時紅了眼圈,隨著跪地,“老奴給皇子妃娘娘請安!”
“快起來!”莊詩雨起身,親自伸手把人扶起,麵帶擔心道,“齊嬤嬤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可是母親有哪裏不適?”(齊嬤嬤,莊大奶奶身邊的心腹嬤嬤)。
齊嬤嬤聲音微顫道,“奶奶還好,就是大爺……大爺他沒了!”
聞言,秋紅臉色陡然大變。莊詩雨臉色一白,腳下踉蹌,聲音顫抖,“你父親他……”
“大爺在回京的途中,遭遇意外。於昨晚不幸身故……”齊嬤嬤著垂淚!
莊詩雨亦同時紅了眼圈,臉上悲傷清晰可見。
秋紅上前,安慰,“娘娘您可要節哀呀!”
莊詩雨抬手按了按眼角,對著齊嬤嬤道,“嬤嬤,你先回去。我準備一下馬上回莊家!”
“是!”
“回去好好照顧母親!”
“老奴曉得!”
齊嬤嬤離開,秋紅開始忙活開來,莊詩雨在軟椅上坐下,眼圈微紅。而眼底,卻是一片清冷!
聯合楊家,暗中謀害湛王妃,傷及湛王爺!當這罪名加身,就已經注定莊玨的命到頭了。他的死,在意料之鄭
隻是在莊韞的操縱下,把莊玨的死排在了她大婚之後。若是出嫁之前。那,她守孝三年,這三皇子妃的位置,也徹底跟她無緣了!
莊玨死,莊驊殘,莊家大房能指望的還有誰呢?聰明如莊詩雨,此刻也不由迷茫!
曇莊
看一眼曾經和容傾住了幾日的院子,湛王一言不發,抬腳進屋。齊瑄隨同,其餘護衛退開,暗中守護。湛王的習慣,不喜太多人在他眼前晃悠!
走進屋內,踏入內室,那熟悉的味道盈入鼻翼,心口不由緊繃。
馨香尤在,人卻無蹤!
那一張喜時,怕時,鬧心時,總是眉眼彎彎的臉兒,終是沒出現眼前!
湛王垂眸,掩下眼底沉戾,抬腳走到櫃子前!
“主子,屬下來吧!”
備一件容傾的衣服,衣服上殘留著容傾的味道。如此,識香鳥順著那味道,就會把人找到!
齊瑄伸手打開櫃子,還未碰觸到容傾衣服,手既被湛王擋下!
齊瑄轉頭……
湛王什麼都沒,伸手拿過容傾衣服,隨手關上櫃子,抬腳走到床邊,拿起床頭一塊布巾把衣服包起,遞給齊瑄,“交給護衛,送去王府!”
“是!”齊瑄應,伸手接過,轉身。隻是在看到床尾處的一物後,腳步瞬時頓住,神色不定,“主子,那個是……”著,抬腳走過去。
一個大大的娃娃,穿著湛王的衣服,上麵一塊白棉布畫著湛王麵容!隻是那張臉……
擦了口脂,抹了腮紅,畫了眉毛,還添了劉海。湛王有男變女,那一個妖媚,那一個妖嬈……
抑製不住,齊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他家主子這麼一裝扮,還真是風情無限,更顯驚豔絕絕!
王妃這畫技還真是不賴,因為不但把主子的臉畫的更美了,更重要的是傳神了。看看這眼睛畫的,那是一片火海呀!縱然在棉布上,都能感受到主子這火氣有多灼人。
就如現在,齊瑄就算不回頭,不看,也能猜想到湛王此刻眼睛已然開始冒火了。
齊瑄看著娃娃,視線從頭上移開,向下看去,呃……
“主子,這個好像是腳印兒!”齊瑄盯著一處道。
順著齊瑄視線,往下看一眼。頓時,湛王臉色變得更為難看了!
齊瑄埋首,已開始強忍自忍耐了!不然,他真擔心他會笑出來。
因為那腳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腰下三寸處。而看那重疊的腳印,清晰可以看出,踹了不止一下呀!而是無數下。
容傾對湛王有多惱火,從這個娃娃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看這位置選的,是多想廢了他呀!
齊瑄看著,把娃娃拿起,隨著幾張宣紙掉落在地!
撿起,快速瀏覽,一張一張,內容快速映入眼簾……
燕窩,魚翅,燒鵝!
清蒸魚,紅燒魚,酸菜魚!
燒雞,烏雞,人參雞!
包子,饅頭,豆沙包……
開始,一排一排吃的!接著……
清蒸雲珟,紅燒雲珟,椒鹽雲珟,生煎雲珟……
炸雲珟,燉雲珟,生吞活剝……
齊瑄看著麵皮開始抖動!
混蛋,王鞍,大色鬼,黑心鬼,死鬼!
欺負女饒混蛋,你不是好漢!
火星男,肚雞腸,你最壞!
早晚吃窮你,奸了你,嫖了你。看到這一句,齊瑄果斷把手中東西全部放下,恭敬道,“主子,屬下先行告退一步!”完,疾步走了出去。
再看下去,這次保不住會被湛王丟去做憐兒!有些話,容傾敢寫,他卻是不敢看!
不過,看到這些,齊瑄確定容傾定不是自己躲起來了。而是被人給劫持了。
因為,若是她自己躲起來的,那麼,在藏起來之前,定然不會把這些個東西留下。定會毀屍滅跡的。看來,容傾是真的遇到什麼危險了!
齊瑄離開!湛王看著那娃娃,還有那幾張宣紙,臉色那個難看,黑壓壓一片。真是好極了!必須找到她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容九,你最好別讓本王找到,否則……”話未完,眼眸微縮,視線定格……
脾氣壞,女人多,數不盡的缺點,想不出的優點,可是……雲珟,忽然點兒想你了!想你……
啊……容逸柏你這個沒良心的,人呢?人呢?
餓昏頭了!
雲珟這個惡棍!沒人性的禍害!
罵他的話又現,可是湛王視線卻定格在,有點兒想你了那一句上,怎麼也移不開!
良久……
手撫上那一句話,輕言自問,“忽然有點兒……”想他什麼呢?
不由思量,不由思索!
許久,眼睛微眯,不會是……
是想著什麼時候奸了他,嫖了他?還是想著他什麼時候吃窮他?或是,他什麼時候鐵柱磨成針?他什麼時死?
想著,湛王臉色陰晴不定,憋悶。罵他的話寫的那麼利索,意思那麼透徹。偏偏這麼一句,寫的那麼模擬兩可。真是讓人想掐死她!
“玉娘子,請問你在家嗎?”
聽到聲音,剛走到屋內的齊瑄回轉,退回,看到站在院中的人。開口問,“你是何人?”看著有些麵熟。
“呃……我姓潘,單名一個俊字。是這個村裏的人,今日去鎮上,鎮上買餛燉的大娘,讓我給玉家娘子捎了一些東西回來……”
“潘俊!”名字入耳,齊瑄神色微動,“你這村裏的屠戶!”
“呃……是!”潘俊看著齊瑄,問,“請問你是玉家娘子的親戚嗎?”
“可以這麼!你先稍等一下。”齊瑄完,抬腳進屋。
進屋,正好看到湛王把那幾張宣紙放入袖袋中,齊瑄看此,眼簾微動,這是要把證據保留,以作以後處罰王妃用麼?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