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容傾發飆(1 / 3)

身處熙熙攘攘的鬧市,容傾卻更顯寂寥!

要去找容逸柏嗎?不能去!

此次情況跟以往每次都不同,去找容逸柏,她是舒服了,可容逸柏卻麻煩了!

該去哪裏呢?

想著,低頭,摸摸荷包,歎氣;沒錢!

該怎麼辦呢?

也許,她該去碰個瓷,這樣一來,看大夫,吃飯不定都有人承包了。而且,也有地方可去了。

容傾想著,扯了扯嘴角。不過,就她現在這模樣,人家看到她都退避三舍吧!想碰瓷她這腿腳都跟不上。

“那個,請問姑娘可要喝茶嗎?”攤位老板看著容傾,有些忐忑,卻還是忍不住一問。

一身塵埃,點點血跡,麵色發白,頭發淩亂,容傾現在這模樣實在是狼狽的可以,就跟剛被那個什麼了一樣。

但就算這樣老板也不敢趕人,因為容傾剛剛可是從湛王府的馬車上下來的。這一細節,老板可是看得清楚。所以,為了不給自己招禍,還是客氣點兒好。做生意嘛,講究一個和氣生財!

容傾聽了,抬頭,幹幹道,“那個,我沒錢!”

“呃……”這話直白的,老板一時啞然。

這個時候,就是舍臉皮的時候了。

“老伯,我能在這兒坐坐嗎?不需要太久,我歇會兒就走!”容傾按按腿,無力道,“我有點兒走不動了。”

老板聽言,也不好趕人,“那你在這兒坐會兒吧!”

“謝謝老伯!”

老板擺手,“不謝,不謝!”完,就去忙活了。其餘一句不曾多問。

京城掙錢的門路多,是非也多。凡事少打聽準沒錯!

至於容傾,她是湛王妃。可在老百姓這裏,對她也隻限耳聞。真正見過她的卻隻是少數。

平日不出門,出門有馬車,認識她的不多。

“姑娘,喝杯茶吧!”忙活之後,老板忽而端來一杯熱茶放在容傾跟前,看著容傾道,“不收你錢!”

容傾聽言,伸手接過,繃在手裏,“謝謝老伯!”手太冷,碰觸到熱騰騰的茶杯,點點刺痛。

老板搖頭,“不用謝。倒是你,我看你贍不輕,還是趕緊去醫館看看吧!”可千萬別倒在他攤上。那樣,他可就不清了。

老板的潛意詞,容傾聽的出,點頭道,“我喝完水就去!”

老板聽了,沒再什麼,繼續張羅忙活。

容傾低頭,抿一口茶水,熱水下肚,感覺暖和了些許。

“……姐!”

聽到聲音,容傾不覺抬頭,看到眼前人,微微一愣,“冬……冬菊!”

冬菊——容傾大婚前,容老夫人送給她的陪嫁丫頭。在成親之前,容傾曾給她們四個丫頭一次選擇的機會。其他三人,是選擇跟她入王府。而冬菊,是要了賣身契,未跟她入王府。

“姐,真的是您?”冬菊看著容傾那副模樣,神色不定。

看著冬菊那驚疑不定的樣子,容傾扯了扯嘴角,“你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奴婢挺好的!”冬菊著,趕忙解開身上大氅給容傾披上,緊聲道,“姐,發生什麼事兒了呀?你怎麼傷成這樣呀?”

“沒什麼事!”容傾沒回答,看了一眼冬菊的針線籃,隨意道,“去買針線嗎?”

“沒有!是繡房的胡姑姑讓我出來轉轉,看能不能畫出點兒新花樣。”隻是沒想到這麼巧合就碰到容傾了,還是這麼一副模樣。

容傾聽了,點頭,未再多言。

見容傾明顯無意跟她多什麼,冬菊也不敢再多問,隻道,“姐,您準備去哪裏?奴婢送您!”

去哪裏呀?

容傾垂眸,靜默少頃,放下手裏茶杯,看著冬菊問道,“你身上有錢嗎?”

“呃……有!”冬菊著,就去翻弄荷包,“就是不太多!”

“夠找輛馬車回容家就行!”

不是回王府,不是回馨園,而是回容家!

冬菊聽言,不多問,不多言,不遲疑道,“姐您在這裏等一下,奴婢馬上去找馬車過來。”

“好!”

***

湛王帶容傾離開之後。皇後即刻派人把各家姐也都送了回去。

回到府中的各家姐,除了眼睛看到的之外,其餘一句不敢多言。妄加猜測更是一點沒櫻

那一場屠殺猶在眼前,那一股血腥之味仍在鼻息縈繞不散。湛王的暴虐,印刻在心,憶起心顫,畏懼入骨!

一次出手,極致震懾,誰敢妄言!

別三皇子隻是意外親到了容傾,就算是有意親到了,看看那堆積如山的屍體,誰敢多言?

這一次,各家官員,女眷,不需要任何人交代,均是沉默的厲害。對於這一起事,嘴巴都閉的緊緊的,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因為,他們都清楚,這件事還沒完。若是不想惹火燒身,首先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別讓禍從口出!

***

坐上馬車,容傾並未讓冬菊跟著同去,而是自己乘車回了容家。

冬菊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覺得有必要告知容逸柏一聲。繼而,抬腳去了馨園。

容傾離開,老板鬆了口氣。同時若有所思,剛才隱約聽到她們提到容家?姐,那女子是容家姐嗎?

從湛王府馬車上下來的容家姐……老板想著,臉色乍青乍白,變幻不定!咽口水。對她,他好像也沒做什麼大不敬的事兒吧。

湛王府

容傾是被湛王驅逐了。可她的動向,凜五卻沒忽視,暗中派人盯著,時刻關注著!

湛王暴怒!

容傾不得好!

可是,隻要這休書沒出。那容傾就還是湛王府的王妃。她的動向,必須掌控。不然,萬一湛王要帶人時,他們還要現找人。那就是他們失職了。

再了,湛王跟容傾兩個人鬧別扭,也不是第一次了。隻是,這次情況比過去都嚴重了些。但是,這又如何?隻要容傾還活著,就有再次和好的可能。

容傾哄起人來,那可是一套一套的。而湛王偏也吃那一套。所以,看後續吧!

容傾的動向關注著,這次的意外探查著。該做的一件不能落下。且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凜護衛,王妃回容家了!”

聽到暗衛的稟報,凜五鬆口氣,還是該歎氣!

沒直接去找容逸柏挺好,出嫁女遇事回娘家十分正常。不過,容傾這一回容家,也就意味著,她跟主子之間又僵持住了。

但也能夠理解,直麵主子的怒火,那需要的不止是勇氣,還要有精力。就容傾現在的身體情況,精神狀況,她什麼都做不了。

隻是,她這麼一躲,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繼續守著,有事即刻來報。”

“是!”

湛王回來了,可容傾卻不見蹤影。顯然,肯定是又出什麼事兒了。意識到這一點,府內下人,包括後院姨娘瞬時更為沉寂,謹慎了。

這個時候誰出幺蛾子,誰倒黴!槍打出頭鳥,這句話最適用。

容家

宮內遊樂,容家大房和二房也各去了一個姐。雖他們老子的職位夠不上,可容霖的職位夠,再加上還有容傾這個王妃堂妹。所以,也被召去了!

隻是,雖同是容家人,可現在跟容傾身份相差太多。在宮中跟容傾接觸卻是不多。

接觸不多,可該經曆的卻都經曆了!

那一場廝殺,那血淋淋的場麵。致使回到府中以後,容雨如和容雨珍—兩人就躺到了,受驚過度!

容雨如——容家大房嫡出五姐年方十五。

容雨珍——容家二房嫡出七姐年逾十四。

躺到了不是暈倒了,繼而,該知道的容家上下也都知道了。心裏那個翻湧自是不用。

而現在看到容傾回府,眾人那個心情,不止是糾結!

容琪看著容傾,眉頭皺的都能打結了。容霖什麼都沒,派人請了女醫先給容傾看傷。至於府裏人,一句話,誰妄言,妄動,一律趕出去!

這話,還真不用容霖交代。想想湛王,想想湛王府護衛的大刀,就算心裏翻騰的再厲害,嘴上也不敢多言一句。話多,那是跟自己過不去呀!

不過,容傾選擇在這個時候回容家。容家上下那是沒一個歡迎的。

風光的時候沒想到容家,現在遇事兒了想到容家了。哼,沒見過這麼不孝順的。

父愛無私,父愛如山,這句話顯然不適用在容琪的身上。當然了,對容琪,容傾也同樣不是一個孝敬的女兒。

容家並不是她的避風港,她現在的處境,沒人喜歡她待在這裏。

風光時,她的情緒於他們都是不的事。而現在,管你是苦,是悲!

“王妃背後贍不輕,還有些發熱。好在內裏無礙,我開幾副藥,讓人好好伺候著,靜養著,應該無大礙!”

聽完女醫的話,容霖頷首,給了診金,讓管家把人送出府。在院中靜站良久,抬腳走入屋內。

容傾已換過衣服,在軟榻上靜靜坐著,看到容霖,輕喚一聲,“祖父!”

容霖看著她,在一旁坐下,淡淡道,“我去讓下人煎藥了,一會兒把藥吃了,休養一陣子就沒事兒了。”

容傾聽了,點頭,“謝祖父!”

話,兩人一時靜默。

沉寂,良久,容霖開口,“王爺他……”開口,既頓住。

容傾抬眸,靜靜道,“王爺心情不是太好。”

容霖聽言,皺眉。

容傾淡淡一笑,“容逸柏在城外還有一處莊子,環境不錯,王嬤嬤也很好。我去那裏養病應該最合適。”

容霖聽言,直接問,“把你送到莊上,王爺知道會怎麼想?”

“他……”容傾扯了扯嘴角,“他什麼都不會想。”

“什麼意思?”

“他一段時間內,應該不想聽到我的名字!”不過,會不會提到就不好了。隻是,在氣頭上被他提及,那注定不會是好事兒。

一段時間內,不想聽到她的名字?!這句話,聽在容霖的耳中,被迅速理解。從另外一方麵理解!

“三皇子他……現在怎麼樣?”

湛王把容傾從宮中帶出,又把她丟下的原因;必定是為三皇子救她,還有那意外的一個碰觸有關係。男人,沒有不在意這個的。就是一般人也忍不了,何況是湛王爺!

那一意外,華美的講:三皇子是因為十分敬慕湛王。看在湛王的情分上,三皇子才會舍身去救她的。而,那碰觸,純屬意外。

但,拋開那一層虛偽,端看皇家親情的真實。那……三皇子會冒險救容傾,真的單純是因為湛王的關係嗎?怕是,不可能吧!

如非因湛王。那麼,又是因為什麼呢?一個答案,無需深思,已然呼之欲出!

容傾聽言,臉上那一抹淺淡的笑意,完全隱沒。直直看著容霖,靜默不言。

清亮,透徹,平和,平靜!

這樣一雙眼眸,忽而讓人難以直視,容霖不由移開視線,隨著起身,肅穆道,“這次的事兒,容家上下不會多言一句。但,容家如何,世人如何都不重要,關鍵是湛王爺他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