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對她,已然上癮(1 / 3)

看容傾沉默,有所思的模樣。老皇妃開口,“怎麼?可是有哪裏不對?”

容傾抬眸,平穩道,“暫不清。隻是,在來之前,我哥曾經讓廝告訴我:若回京,他必來接我。”

老皇妃聽言,眉頭微挑,“所以呢?他不來,你就不走?哪怕你父親死了,你也不動彈?”

容傾搖頭,“若家父真的不在了。晚輩自然是要回去的。而且,我哥未過來或許就是因為要忙父親的喪事給絆住了腳步。隻是……”著微頓,垂眸看著手中那一紙信函,容傾眉頭微皺。

“有話直,別吞吞吐吐的。”

容傾抬頭,眼中神色柔和卻又深遠,“老夫人可能不知道,我哥每次離京外出時,總是有一個習慣。就是會在馨園留下一封信給我。告訴我,他去了那裏,大概何時歸,跟我回來會給我帶什麼,讓我記得到時去馨園跟他吃頓飯,順便拿禮物。”

老皇妃聽了,淡淡道,“你兄長倒是夠有心的。”

“是呀!他總是很細心。”容逸柏哪一種細致,她是望塵莫及。心裏亦感分外溫暖。

“他為何把信留在馨園,而不直接送去湛王府給你?”老皇妃這話有幾分明知故問的味道。

容傾淺淺一笑,道,“因為他,兄妹感情好,無需表現在湛王麵前。所以,信留在馨園最好。我不去,信就放著,若是去了,知道他現在何處就好。”

老皇妃聽言,揚了揚嘴角,“他是怕信直接被雲珟給截了吧!”

“也許吧!”湛王可從來不是紳士。他若覺礙眼,容逸柏也就白寫了。

老皇妃輕哼,“不過,你那些跟這件事兒有什麼關係?”

容傾回答,“因為,我哥每次給我寫信的時候,都會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對我的稱呼不是容傾,也不是傾兒,安安。而是九兒。還有最後的落款,也不會是他的名字。而是,九兒的哥哥。”

或許是過去職業的關係。容傾對細節之處很是敏福不刻意的觀察,卻總是記得每一次點滴的不同。

聞言,老皇妃神色微動。

容傾垂眸,看著手中信函,臉上笑意隱匿,淡淡道,“可這封信,對我的稱呼是傾兒,最後落款也是他的名字!”

“所以呢?你認為這信不出自他手?”

“筆跡雖然很像他的。但,總感並非他所寫。”

老皇妃聽了,眼底漫過各種顏色,最後化為一笑,“若非他。那麼,會是誰冒充他的筆跡送來這麼一封信呢?”

容傾眼簾微動,而後垂眸。

“是誰會用這種極賭辦法,迫使你回京呢?”老皇妃著,忍不住輕笑開來。答案已昭然若揭。

有人自己拉不下臉兒,就幹脆把嶽父死了,迫使容九回京。看來,某人是真的發急了,且用的這個方法還是那麼損。也許就是因為太損,所以他才會如此不得媳婦兒心。

對人家兄妹感情,其中細節了解的不夠透徹。同時,對自己媳婦兒了解也不夠徹底。致使,信來了,馬上被自家媳婦兒給拆穿了。

老皇妃想著,不由樂不可支,“趙嬤嬤,你即刻派人回京一趟。告訴雲珟,就……”

隨著老皇妃的話,容傾垂眸,心情起起伏伏!

老皇妃令下,趙嬤嬤走出,屋內靜下。

老皇妃拿起手邊熱茶輕抿了一口,看著容傾開口,不掩好奇,不掩探究,“你不喜歡雲珟?”

容傾聽言,靜默,少傾,搖頭,“最開始對他隻有怕。漸漸害怕中夾雜著一些別的。現在,應該是喜歡著偶爾還是會怕著吧!”

老皇妃聽了,頷首,“你這樣講,聽起來倒是真實很多。”

畢竟,就憑容傾現在的作為。若還非常喜歡雲珟。那她還真不相信。如此看來,容傾優點也是不少。沒自以為聰明的跟她玩兒虛的。這一點,老皇妃很是滿意。

“不過,既然還怕他,當時怎麼還跟著陌走了?還有現在,他已表態了,為何不順勢下台階馬上回去?”

“老夫人,對王爺,您應該也是了解的。他若認定一件事,一時半會兒絕不會輕易改變。事出之後,他幾乎認定我心裏完全沒她。當時那種情況,怕是我什麼,他都不屑聽。得多,不定錯的更多。留下也不過是他更加惱火。若是那樣,還是離開一下的好。”

再加上完顏璃那個上躥下跳的。還有三皇子跟她那意外的一個碰觸。在湛王真火大時,若是再拿出來被人關心幾句。那,怎麼想都是走了比留下更清淨呀!

老皇妃聽了,淡淡道,“的倒是不錯!那現在呢?為何還不願回去?”

“因為他還在氣頭上呀!”容傾著,眼睛看著老皇妃眼睛眨眨。

老皇妃看此,挑眉,“你想他這麼久沒消氣,其中有我的因素?”

容傾憨憨一笑,沒話!

看看老皇妃給湛大王爺寫的那些信,哪一個封不是火上澆油的。看樂子完全不怕事兒大呀!

從她來至今,老皇妃可是完全開啟了挑釁湛大王爺的腳步。這個時候回去,容傾會被炮灰吧!

老皇妃冷哼,“就算有我的因素又如何?反正,他這把火也燒不到我身上。”

嗚嗚嗚……老皇妃您這個時候幸災樂禍真的好嗎?好憔悴。

“倒是你,還不回去,你就不擔心他更加冒火?”

“曾經有一本書上,當一個饒火氣達到一個極致,就誰隨著轉化為另外一種情緒。”

“是什麼?”

容傾搖頭,“不好!因人而異吧!有的人氣急了,極賭就是殺人。而有的人,當怒火達到一個程度,忽而就感到無趣了。”

老皇妃聽言,眉頭微動。倒是想起一點往事。曾經老皇爺把她打入冷宮,而後她放火把冷宮給燒了。

當時老皇爺氣的臉都是鍋底色,可是隨著又把給她的懲罰給免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怒火最後的轉化?

她一直認為男人是最不可理喻的,沒想到,竟也是有文字可尋的麼?

老皇妃想著,開口問,“你希望雲珟是後者!”

“十分希望呀!”

“若是這樣,我可清楚告訴你。你想的太好了。惹火了他,你還想安然無恙,那是方夜譚。當然了,他應該是不會砍了你。不過,被他收拾是少不聊。”老皇妃事不關己,潑起冷水來,那是完全無壓力。

容傾聽了,低頭不話了。就算是被收拾,也希望能輕點兒不是。但更多的是……要進入一個不良循環的胡同了。離開了,不敢回去,越是不敢回去,越是不想回去!

這就跟犯了錯的孩子一般。要,容傾一個成年人大可不必如此。可是,想想湛王爺的脾氣,怕他的那都是成年人。因為知道後果嚴重,不由得就慫呀!

想到湛王,容傾隻感一地雞毛,理不出個裏表。跟他過日子,容傾所求越來越少,男尊女卑的時代,他三妻四妾,她無法較真。隻願他,對他也能少要求點。

要的如此絕對,容傾也很是憔悴!

談什麼情愛呀,稀裏糊塗的過日子不也挺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