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自能走動,身體情況略穩定,鍾離隱既離開了湛王府,另辟別莊住著。
別莊內住著。外,禦林軍把守著。
鍾離隱劫持湛王妃,大元總是要有個態度,不能不聞不問。既禦林軍的駐守,等同是對鍾離隱的圈禁。
圈禁,等到湛王回來,再做定奪。
不過,在此之前,對於這起事件,也自然的詢問過。
麵對皇上的詢問,鍾離隱的回答足夠模糊。被擊暈,一直混沌中,再醒來人已在湛王府,這就是他所能回答的全部。
也因此,對於事情的始末,他亦是不清不楚。對於鍾離隱這等回複,如此態度,皇上嗤之以鼻,這明顯是糊弄。同時也是在澄清,為自己澄清,為容傾澄清。
一直處於混沌,昏迷鄭如此,跟容傾又怎會發生什麼呢?如此,對於皓月太子為何突然失蹤,又能知道什麼呢?
明知鍾離隱的話,不過是廢話。皇上卻什麼都沒。因為處置了鍾離隱對於他來沒什麼意義。
古都剛剛收回,事多繁雜。這個時候不宜再跟皓月大動幹戈。
皓月畢竟不是古都。古都隻是一個座獨城,被收回納入是穩成不敗的事兒。
而皓月是一個國,且兵力人力都不弱。想拿下皓月,勝負難料,輕易觸之,是冒險。沒有過半的把握,皇上不會輕易出兵發動戰爭。
擴充疆土,不能急於一時,更不能衝動行事。
統一三國,坐擁下,成為千古一帝,非朝夕能完成的事,需足夠的耐性,必徐徐圖之!
為長遠,皇上無動鍾離隱之意。可是,卻不妨他膈應鍾離隱一下,亦算是挑撥。
別莊
鍾離隱看著大元皇上派人送來的信函,看著那一句……
劫持湛王妃,鍾離隱既做,鍾離隱自擔,皓月不予過問,任憑大元皇帝定奪。
看著那熟悉的筆跡,看著下麵皓月帝王,他皇兄的大印。鍾離隱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而後抬眸,看向李連,“勞煩李公公走此一趟了。”
“不敢!”李公公垂首,拱手,“雜家告退。”
“慢走!”
李公公轉身離開,記在心裏的是鍾離隱那溫和依舊的表情,還有嘴角那一絲淺笑。
希望皓月最後不是被這個人接替。不然……
麟州
“夫君,吃菜!”
“嗯!”
看著男人那清淡的表情,矜貴的姿態,容傾重重嚼著口中飯菜。
聽容傾吃飯,嚼的那個嘎巴脆,湛王眼簾抬了抬,看她一眼,移開視線,繼續用飯。
容傾看此,咬著筷子,盯著男人,剛才明明已經晴了,這會兒怎麼又陰了?她去洗個澡這會兒,又發生什麼事兒了嗎?還是,下了床又開始不認人了?
被容傾盯著猛瞧,湛王淡定用飯。
“相公!”
“!”
“喝湯!”
容傾話出,湛王吃飯的動作頓了一下。
這稍時的停頓,容傾看在眼裏,眼底劃過一抹笑意,隨著側身在他臉頰上吧唧一下,賢惠道,“相公,書上,要做好媳婦兒,首先話一定不能多。男人不喜歡呱噪的女人。所以,相公若是遇到什麼事兒了,願意,我一定用心聆聽。若是不想,我也一定不逼你。”完,繼續用飯。
容傾話出,守在門口的凜五,垂首,無聲一笑。
湛王擺個臉兒,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等著王妃主動開口問他點兒什麼。然後,他順勢的提起許寶豐。之後,看王妃討巧賣乖的向他解釋,向他明。迂回的看王妃表現對他的在意。可是……
現在王妃如此,湛王那本擺出的臉,這下怕是真的黑了。
其實,湛王大可主動開口問及。隻是,男人偶爾也想表現一下大度。
你若主動起呢,我就順勢問一句。你若不呢,我也表示相信,我很大度,那拈酸吃醋的事兒,我不予做。湛王本應是這樣想的。然……
大度什麼的,想法是挺好的,隻是做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看容傾吃的津津有味,湛王嘴裏的飯菜少了滋味兒。這東西,還是這麼鬧心。
“夫君!”
“食不言寢不語!”
“這樣呀!”容傾頗為惋惜道,“本來看夫君心情不是太好,我還想著給你唱個曲兒什麼的。”
湛王聽言,轉眸,“唱曲兒?”
容傾點頭,笑眯眯道,“就是十八摸什麼的。”
聞言,湛王嘴角垂了垂。
容傾吃吃笑。
一個慣是悶騷,一個慣愛調戲。
一個感情外露,一個情意內藏!
這也算是一種互補吧!於湛王來,凡事讓他做比更容易些。就如這次之事。從事出,到這一路尋找,焦灼擔心,各種心情。但見到容傾,他卻什麼都沒。
未訴心情,未言相思。別重逢,依舊傲嬌著,依然悶騷著,繼續……心眼著。缺少那麼些情趣,少了那麼些意。可是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