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宮門口
鍾離隱騎在馬上,看著率兵而來的南宮赫,還有幾個倚老賣老,自封忠臣,自以為德高望重的老臣。神色涼涼淡淡。
“鍾離隱,你為了一己私情。竟可謀害皇帝,加害臣子,煽動利用百姓,陷我南宮家於水深火熱之中,置皓月於危險之地。對此,我等老臣絕不認同,更不會屈服。就算豁出命去,也定要阻止你到底,力保我皓月安寧,百姓安穩……”
不會屈服嗎?
叫器的聲音夠大。
理由也夠給他自己臉上貼金!
給他按的罪名,也夠全麵。
隻是,落在鍾離隱眼中,不過是跳梁醜而已。還迎…
煽動利用百姓?這事兒,他南宮赫現在不正在這麼做嗎?
皓月的連番的波動,南宮家連續的失利。讓南宮赫終於開始沉不住氣了。
年齡大了,放下權勢,識趣的去養老多好,偏還想拚一把最後的力氣,放手一搏,試圖成就自己的野心,達成自己成為霸王的夙願。隻是可惜……
“謀害皇帝?加害大臣?丞相這話,本王怎麼聽不懂呢?”鍾離隱不溫不火道。
南宮赫冷硬道,“事實都已擺在眼前,攝政王否認又有何意義呢?”
“事實嗎?可是,所謂事實,本王怎麼跟丞相大人看到的不一樣呢!”
南宮赫聽了,沒話。
站在南宮赫身旁的潘太師,隨著接話,麵色沉重,難抑悲痛,“王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先帝屍骨未寒,皇上又……王爺,您怎麼能下的去手呀!”
看著那一臉悲泣的老臉,鍾離隱淡淡一笑,眸色溫和綿長。
鍾離隱那一笑落入眼中,潘太師心跳不穩,手心一片濕涼。
那話非他想,這事兒非他想參合。他也是被逼無奈呀!
“聽潘太師這話,你也認為是本王謀害了皇帝是嗎?”
“老臣實不願再多言其他。王爺若是心裏還有一絲血脈之情,還有一點兒為國為民之心。就……自刎以謝下吧!如此,也算是對先帝有了交代。”潘太師長歎氣,神色沉重非常。
站在鍾離隱身邊的徐茳聽到這話,握著長劍的手蠢蠢欲動,隻要鍾離隱抬個手,他立馬飛過去撕了那老匹夫。
自刎?他可真是什麼都敢呀!
“未免兵戎相見,自相殘殺,王爺還是自行了結吧!這樣……”另外一個附和的老臣,話未完,被一聲尖細的的聲音打斷。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
這高呼聲出……
潘太師心頭猛跳。
南宮赫心一沉,遂然抬頭,看著那緩緩走進的明黃鑾駕,隨著看向鍾離隱。
視線碰觸,鍾離隱微微一笑。南宮赫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被耍了!
而剛剛接話的大臣,看著鑾駕上的人,眼睛直了,麵皮顫動,滿腦子剩下兩字兒……完了!
大元
平靜,寡淡,未見慌亂,也沒有不安。
看著靜坐在軟椅上,似在等冉來的老夫人,容傾眼簾微垂,緩步走上前。
“我還以為,最先來這問話的會是湛王爺。”顧老夫人看著容傾,淡淡道。
容傾在她對麵坐下,道,“或許他覺得由我來問更合適吧!”
容傾來問更合適嗎?對這話,顧老夫人不予置評。隻道,“王爺來了嗎?”
“嗯,他就在外麵。老夫人若想他來問,我喊他進來。”
顧老夫人搖頭,“誰來都一樣。”反正,最終湛王都會知道。
容傾聽了,伸手拿過桌上的茶壺,倒一杯水放在顧老夫人麵前。做好了聆聽的準備。
顧老夫人拿過,喝一口,放下,看著容傾,悠悠開口,“你跟你娘長的很像。”
容傾聽言,淡淡一笑,道,“我跟我哥都是像我娘多些。”
“隻是,你們的性情都不像你們的娘親。”
容傾時候,性子倒是跟顧影倒是有些像。可是長著長著,一下子變了很多。
“對娘親,我沒有記憶。隻是看畫像知道她的模樣。不過,不清楚她的性情。”
顧老夫人聽了,轉而道,“你和湛王為兄妹,聽到這樣的傳言,你心裏是何種感覺?”
“吃驚!”
“然後呢?”
“然後,繼續好好過日子。”
顧老夫人聽言,看著容傾,寡淡的臉上染上一抹難以言的神色,悵然道,“影兒當初若是能有你兩分的豁達。或許,就不會那麼早離開人世。”
聞言,容傾眼簾微動,沒話,靜待後續。
“容貌出眾,才華超群,又是顧家女,身份嬌貴。可她卻嫁給了容琪,一個各方麵都不算出眾的男人。對此,你可曾感到好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