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和木霄府二小姐讓人給打了!”
“什麼?是誰這麼強悍?連這兩大勢力的公子小姐都敢揍?”
“聽說那人叫晏子羽,會不會是晏家的人?”
“咦?晏子羽?那不是晏山的兒子嗎?據說上一次因為晏山在次元武境擊殺了星武閣長老,星武閣於是來到晏家興師問罪,結果不知為何又退去了,晏山的兒子也安然無事,沒想到竟然是他胖揍了周家與木霄府這兩個龐然大物的公子小姐,真他娘的彪悍!”
“唉……估計這回他要麻煩了,周家與木霄府再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他們的公子小姐讓人給打了,這等同在他們臉上抽了幾巴掌,你想,他們上麵那些人還能坐得住?”
“嘿,再過半月便是七承穀入門弟子的試煉大會,咱們青武城是唯一一個還未被收編的城市,現在四大勢力也都在摩拳擦掌,想來這趟是要有好戲看了。”
這是距離靈材坊那場震撼人心的鬧劇三日之後,青武城內,各個茶樓酒館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無論是城內的本土人士,還是來自各地的流動武者,都在高談闊論著,個個神情高漲,而身為那件事的主角,晏子羽的名字無疑是傳遍了大街小巷。
原本這晏家毫無名氣的庶出子弟,因為狠狠的將周海與木靈打臉以後,其名聲直接水漲船高,一下子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一些時常受到周家與木霄府欺壓的小勢力,有人暗讚佩服,而其他一些勢力者,則懷著幸災樂禍的心態,饒有興趣的猜測著,那個叫晏子羽的家夥,接下來的下場將會有多淒慘。
但有一件事,他們卻不得不承認,晏子羽不過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修為卻達到了淬體七重境,無論是天賦還是實力,在青武城內的年輕一輩中,都躋身進入了頂尖之列。
原本,青武城的四大勢力中,年輕一輩隻有四人齊名、周銘、晏豐、元青、木飛,這四人都是青武城四大勢力的中最出色的年輕子弟。
但如今,一代天驕,橫空出世!
此人,出自晏家,名叫晏子羽。
他的膽氣與魄力讓人驚憾,實力也同樣驚人,當日靈材坊中那一幕,便證實了這一點。
不過,令人感到奇異的是,在接下來的數日裏,他們以為周家與木霄府會很快去往晏家討個說法,可他們卻驚奇的發現,這兩方勢力,卻沒有一點動靜,甚至沒有一點消息傳出,這種平靜,來的詭異,靜的人心頭有些壓抑。
也有不少人敏銳的察覺到,這很有可能是風雨欲來的平靜,畢竟周家與木霄府睚眥必報的行事作風,在青武城內早已不是秘密了。
所以,他們都在等待著。
周家。
一間富麗堂皇的臥室內,十來名年輕秀美的丫鬟排著隊,幾乎要從臥室內的軟榻邊排到了門口,而這些丫鬟,都在做著同一件事——精心服侍照料著床上躺著的一位青年,此人,正是周海。
周海很鬱悶,甚至內心憋著一團火,晏子羽的一擊,讓他徹底重傷,肋骨斷了三根,這麼嚴重的傷勢,別說讓他如往常一樣,到城裏姑娘最水靈的醉煙閣去風流快活,就連下床行走都困難,這讓他怎能不恨?!
“晏子羽!”
周海猙獰著臉失聲低吼,“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
一旁的丫鬟們看著他這般充滿怨毒的臉色,都不由驚了一驚,同時也暗感驚奇,能將周二公子打的近乎殘廢的人,到底有多強悍?
此時,門外走來一人,是一個身穿灑金披風的威武中年,他每走出一步,周邊都好似有一股雄渾元氣沸騰,隱隱間,更是有一股烈火般熾熱的波動,無形中彌漫了四周。
此人正是周家家主,周雄,四重元魄境的實力,青武城巔峰強者之一,當初也隻有晏山能夠穩壓他一頭。
見到周雄走來,那十來個丫鬟,都麵露敬畏,急忙恭敬行禮,“拜見家主。”
“爹,求您要為孩兒報仇!”周海一見自己老爹走來,也急忙倒苦水,“晏家那小王八蛋竟敢對我下這麼重的手,爹,您一定要為孩兒主持公道啊!”
周雄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臉色也有些陰沉,無聲走到床邊坐下,抓起周海的手掌,運轉法訣,將一絲元氣輸送過去,為周海療傷,後者胸口的疼痛,這才減少了一些。
“爹!”
見周雄遲遲不表態,周海急了,一連幾日下來,也都是如此,他以為很快,爹爹就會出麵,前往晏家要人,到時候他便可以好好的收拾那晏子羽一頓,卻沒想到,這數日裏,他並未看到自己所期待的事情發生。
“行了,為父心裏自有分寸,你的傷也不會白挨,我已經修書給木霄府,木靈讓人給抽了,木霄府的臉麵同樣掛不住,我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晏家。”周雄淡淡道,語氣中有些無奈,他這二兒子雖然不成器,但終歸是他兒子,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被人揍了還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