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屆穀主遺失的信物?”木霄府眾人皆是微驚,麵露詢問的望著趙東升。
趙東升點點頭,緩緩說道:“試煉空間,出自上一屆穀主之手,當中並無人知道這片空間是如何形成,穀內有人猜測是上屆穀主隕滅之前,以最後一絲三元破滅境的力量,強行撕開空間,打造出這一片天地,供門下弟子世代修煉。”
“這麼說,試煉空間,實則是在七承穀內部?”木飛好像明白了什麼,忍不住出言打斷。
趙東升向木飛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即笑道:“不錯,試煉空間,其實就是在七承穀之內,隻不過空間內部,隻對門人開放,而你們隻是在競選入門弟子,所以隻能在空間外圍進行試煉,無法進入空間內圍。”
眾人神情恍然,側目傾聽。
然而趙東升話到此處,卻眉頭微皺,似不想在有關試煉空間之事中詳談,隨即話鋒一轉,說道:“試煉空間雖然是在七承穀內部,但為了廣收門人弟子,穀內煉器師便煉製出空間傳送靈牌,所以即使身在青武城,我也能將你們送入空間之內,這點,你們無需擔心。”
略作停頓,趙東升又道:“試煉的詳細規則,我會在兩日後宣布,不過方才我既然說了有關信物一事,我自會向你們告知。”
“八十年前,上屆穀主隕落, 其肉身破滅後,奇異的化為流光消逝入試煉空間之中,而穀主信物,也是他隨身攜帶,因此便與其一同消散,穀中強者多年深入試煉空間查探,卻得不到任何線索,直到數日前……”
“有一次,穀主親臨試煉空間,本欲在其中修煉,但自離開之後,路經空間外圍,卻感知到一縷有關信物的波動,隻是空間外圍,最多隻能容納一到三重元魄境和淬體境的武者,因此,穀主隻能放棄下去徹查之心,然後決定在今年的試煉會中,命人暗中尋找,卻不可張揚。”
趙東升深深看著木飛,“依我看,木飛賢侄,便是尋找信物的最好人選。”
“隻要他能找到上屆穀主遺失的信物,即使初入七承穀,也必能很快站穩腳跟,還能得到穀主賞識,若機遇好的話,穀主甚至會將其收做關門弟子,而你們木霄府,也能成為凡級勢力。”
一個個誘人的條件,被趙東升拋出來,如糖衣炮彈一樣,向著木霄府眾人狂轟亂炸,趙東升自信,這些條件,對於木霄府這種還未晉入凡級的勢力來說,絕對有著讓他們不顧一切的動力。
果然,當他此言落下,木戰便首先開了口,問道:“趙執事,不知那信物生的何等模樣?”
趙東升心中一笑,思索片刻,他隨即取出兩枚戒指交給木飛與木靈,道:“信物是何模樣,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兩枚戒指,是有穀主傳下,其內蘊含他的精神印記,隻要臨近信物,戒指就會有所感應,到時你們隻要沿著戒指所指的方位尋找便可。”
木飛麵露驚喜,但很快,其目光一閃,道:“既然穀主已經確定了信物就在試煉空間外圍,那麼我想,七承穀當中,應該有不少與我們境界相仿之人吧,難道穀主不會命他們去尋找?”
“嗯?”
趙東升眉頭一挑,暗道木飛這小子年紀雖輕,但其心思,卻比他老子木戰更為縝密,隨即其麵色一沉,冷聲道:“小輩,你莫是在質疑我不成?認為我是在尋你開心?若是如此,你大可以把戒指交還給我,至於信物之事,純當我一個字都沒說。”
趙東升臉色難看,又道:“不過我可告訴你,尋找信物,是成為入門弟子的捷徑,我是看在你姑丈的麵子上,才把這件事告訴你,若是覺得我是在扯淡,那你不找也罷。”
木戰聞聽,知道趙東升是真的怒了,當即臉色一白,急忙賠笑道:“趙執事息怒,飛兒年輕,口無遮攔,子不教父之過,在下自罰一杯,當作向趙執事賠罪。”
木戰悶了一大杯酒,冷眼瞥向木飛,板著臉喝道:“混賬小子,趙執事是看重你,才肯將這麼機密的事情告知,你竟然不識好歹,還不快快道歉認錯?!”
木飛張了張嘴,他心中懷著諸多疑問,但在父親的嗬斥下,他卻不敢再多嘴,起身道:“晚輩知錯,還請前輩諒解。”
趙東升冷哼一聲,已經再沒了吃喝享受的心情,當即麵無表情的擺了擺手,道:“我也言盡於此,至於試煉大會中,你們木霄府能否取得優異成績,便隻看你們自己的了,夜已深,我也該告辭了。”
說著他便欲起身,木戰見狀,急忙命管家送客。
趙東升在管家的護送下,走到木霄府門口,在其前腳踏上他的坐騎穿雲鷹之時,忽然回頭望了一眼,麵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不再停頓,騎著穿雲鷹揚長而去,消失在夜空中。
他自是不會告訴木霄府的人,此時在試煉空間外圍,已有不少七承穀弟子在其內尋找信物,這些弟子常年在穀內修煉,一個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這些弟子在奉命尋找信物的同時,還肩負一個任務,就是獵殺此次各大城市參加試煉會的年輕一輩,隻有在這些精銳弟子的追殺中,仍然能夠登頂之人,才有資格踏入七承穀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