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白看著她和薛林哲,突然瘋了一般撲過去,胡亂撕扯,指甲在柳雯雯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柳雯雯慣例尖叫,薛林哲一巴掌甩在曲慕白臉上:“曲慕白,你發什麼瘋?我和雯雯好心好意來看你,你別像條瘋狗一樣亂咬!”
“好心好意?”曲慕白踉蹌了一下,滿目仇恨:“薛林哲,好端端的開董事會,我爸爸為什麼會跳樓?你對他做了什麼?”
薛林哲神色一變,滿不在意:“他自己想不開,關我什麼事?”
曲慕白氣得發抖,動手就要去扇薛林哲那張虛偽的麵孔,卻被他推搡在地。
柳雯雯借勢,一腳踩在她手背上,狠狠的碾了兩下,毫無誠意的道歉:“不好意思,沒看到你的手。”
疼痛和眼淚被曲慕白一並咽回肚子裏,她從地上爬起來,頭發散亂,像個髒汙不堪的乞丐,盯著他們:“你們,會遭報應的!”
薛林哲冷笑起來:“報應?我告訴你,曲慕白,曲劍波的死才叫報應!”
說到這裏,薛林哲的情緒變得激動,她掐住曲慕白的脖子,那雙多情的眼裏像住了一隻厲鬼。
“曲劍波害我爸生意失敗,終日酗酒,最後酒精中毒而死,我媽抑鬱自殺,你說,跳樓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這些話像一記悶棍敲在曲慕白腦袋上,整個人發懵,她艱澀的從嗓子眼裏擠出三個字:“不可能!”
曲劍波為人和善,一輩子沒得罪過誰,最大的變數是曲慕白堅持要嫁的薛林哲。
薛林哲沒多做解釋,手上的力道卻是緊了幾分,柳雯雯兩眼放光,無比興奮,巴不得他就這麼掐死曲慕白。
然而,薛林哲卻在最後關頭放了手,曲慕白跌在冰冷的地板上,膝蓋磕紅了一片。
曲慕白掩著脖子咳嗽,微敞的衣領讓薛林哲看到了她胸口的吻痕,他眸中一片陰鷙,卻是優雅的撣了撣西裝領口,人模人樣。
“我來這裏,本來是想給你一筆喪葬費的,但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需要。賤人就是賤人,才離婚就迫不及待去找你的野漢子!”
曲慕白仿佛聽不懂他說的話,趴在地上拚命呼吸。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我免費贈送你一個好消息,曲劍波名下的所有房產和投資現在都在我名下,你要是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考慮給你個地方住。”
薛林哲施舍般的語氣給予曲慕白無限的羞辱,卻讓柳雯雯繃緊了神經。
給她地方住,是不是意味著他對她還有興趣?
“是嗎?謝謝。”曲慕白冷笑,緩緩站起來,一字一頓:“薛林哲,你給我的,我會加倍討回來!”
薛林哲身形一僵:“不自量力!”
怎麼來的怎麼離開,薛林哲和柳雯雯消失在視線裏,曲慕白才虛軟的靠著牆壁,揪著左胸口的衣服,幾欲窒息。
她靠著牆壁緩了一會兒,這才抬步走向曲劍波的病房。
一塊白布遮住臉和身體,曲慕白的手在半空顫抖了幾下,始終沒鼓起勇氣掀開,她趴在曲劍波床邊,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