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曲慕白身心俱疲,支著右腳跑了個澡,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一邊是必須拿到手的合作,一邊是洪水猛獸般的前夫,她找不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薛林哲今天的行為讓她到現在還一陣後怕,想著想著便不寒而栗,她不由得裹緊了被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深夜,半睡半醒間,曲慕白感覺脖子癢癢的,繼而身子被人抱住,斷斷續續的吻落在後頸。

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扭著身子劇烈掙紮:“放開我!滾開!別碰我——”

榮景呈皺眉,低聲道:“是我。”

曲慕白的掙紮戛然而止,卻是僵直著身子不敢動。

他不是出差了嗎?怎麼這個時候回來?她脖子上的吻痕

曲慕白直覺自己會死得很慘,阻止榮景呈去開燈,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啪”的一聲,房間裏亮如白晝,她脖子上的痕跡無處可藏。

榮景呈死死的盯著密密麻麻的曖昧痕跡,臉色堪比修羅。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他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動作極其緩慢的收緊,聲音冷如寒冰。

“我是不是說過,我的東西,沒我的允許,不準別人再碰。”

曲慕白緊張的咽口水,比被薛林哲強迫時驚懼數倍,她打從心底害怕發火的榮景呈。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榮景呈收緊手指,明明那麼殘忍,另一手卻在她臉上細細的婆娑,極盡溫柔:“給我一個理由。”

他的表情太過駭人,仿佛隻要她有一個字說不好,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曲慕白抓著床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

榮景呈鬆了手,兩指撫摸著他留下的牙印,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逼視著她:“隻是因為相冊?”

這樣森冷的眼神,讓曲慕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的咬唇,稍作猶豫,還是把合作的事情說了。

榮景呈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三秒:“所以你出現在‘夜語’也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合作?”

“什麼‘夜語’?”曲慕白疑惑反問,滿眼不解。

那天的飯局,她隻記得自己喝醉了被人帶走,後來在榮景呈懷裏醒來,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是他把她接了回來。

至於被拍賣,被他扔在冷水裏泡了十幾分鍾,她沒有絲毫記憶。

“沒什麼。”榮景呈的臉色有所緩和:“這次相信你。”

曲慕白鬆了一口氣,榮景呈高大的身子隨之壓下來,她所有的話語都被他吞進肚子裏。

今晚的他格外生猛,曲慕白哭著求饒,他不管不顧,她感覺自己那兒都被磨破了皮,他還是沒停。

極致之時,他貼著她的耳朵道:“曲慕白,你是我的,這具身體,隻能我一個人享用。”

曲慕白困倦不已,昏迷一般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下麵和腳心疼得無以複加,她皺著眉頭,下床走了幾步便一腦門的汗。

趕緊給蕭雨桐打電話請假,被她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曲慕白孫子似的道歉,在心裏把榮景呈罵了個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