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白知道榮景呈的車是定製款,獨一無二,全球隻此一輛,一丁點的剮蹭修理費都是天價,更別說現在這麼慘烈。
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軟著聲音求情:“榮少,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
榮景呈靠著椅背,閉目養神:“那你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國內不一定有適合的車漆,他還得托朋友從國外弄。
曲慕白咬著唇,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偷偷看一眼他,抱著渺茫的希望講道理。
“榮少,你看啊,我是為了給你買壽司才造成這樣的悲劇,責任其實不完全在我吧?”
榮景呈把眼睛掀開一條縫,偏著頭看她。
“所以,在我明確表示我不吃香菜的情況下,你還是做了那樣的一桌子菜,就沒考慮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曲慕白想回到昨晚買菜的時候,把那個買香菜的自己塞到角落裏憋死。
她幹笑一聲,小手輕輕抓著他的袖口搖晃。
“我那不是腦子一時犯軸嗎?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跟我計較了,好不好?”
態度不錯,榮景呈大方的點頭:“我本來就沒跟你計較。”
曲慕白放心的咧嘴笑,笑容還沒燦爛起來,又聽他道:“不跟你計較,所以隻讓你承擔修理費。”
笑容僵在唇邊,曲慕白憤憤的收回手,破罐子破摔:“你殺了我得了。”
榮景呈垂眸看一眼被她抓過的衣袖,眸光微微閃了閃:“不想承擔也可以。”
貧窮使曲慕白沒有骨氣,聞言馬上換上乖巧的表情,笑容可掬:“真的嗎?”
榮景呈抬手揉她頭發,大發慈悲的點頭,嘴角甚至帶上了一抹笑。
曲慕白渾身一激靈,警惕的問:“你又想幹什麼?”
榮景呈勾勾手指,她靠過去,他湊在她耳邊道:“一個月之內,任我差遣,不得有任何怨言。”
現在和“任你差遣”有什麼區別?
曲慕白暗中翻了個小白眼,皺眉問:“你不會讓我去殺人放火吧?”
榮景呈唇角一抽,揉了揉太陽穴:“不會。”
就她這小身板,被人殺被人燒還差不多。
曲慕白定定的看著他:“你出爾反爾怎麼辦?”
一個月而已,最多就是跑跑腿做做飯,她能忍受。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榮景呈張嘴吐出幾個字,想把她按到懷裏揉一頓。
那麼不相信的眼神,他在她眼裏就沒有一點信譽可言?
可你不是君子啊!曲慕白暗自腹誹,卻沒再多說。
***
隔著一個街口,曲慕白先下了車,步行去公司,一進門便收到以露娜為首的不友善眼神,有輕蔑、有不屑、有嘲諷。
她疑惑的眨眨眼,不明所以。
同事莉莎一把將她拉到座位上坐下,把一份報紙放到她麵前。
曲慕白一眼看過去,她和榮景呈攜手出席薛林哲婚禮的照片占據大半個版麵,標題很是經典。
前妻攜商業巨子出席婚禮,薛氏總裁慘遭打臉!
不用看具體內容,曲慕白都能猜到寫了些什麼,但她還是匆匆瀏覽了一遍,果然和她猜的差不多。
莉莎坐在她旁邊道:“你再看看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