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邁出去一隻腳,手腕便被人猛地捉住,緊接著,身子被擁進一個結結實實的懷抱。

榮景呈的聲音就在她耳畔,字字句句帶著揶揄:“害羞了?”

襯衫實在太單薄,曲慕白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溫度,她僵直著身體沒敢動,說話都底氣不足。

“你不是去工作了嗎?”

她都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了,難不成是口技?

榮景呈埋首在她頸間深深嗅了一口,下流又無賴。

“我更想看看,你在浴室裏磨蹭這麼久,為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說著,他在她白嫩的後頸輕咬了一口。

明明他們用的是相同的洗發水和沐浴露,都是酒店標配,偏偏她身上總有一股清香,讓他迷戀不已。

曲慕白吃痛,縮了一下脖子:“你、你先放開我。”

榮景呈繼續無賴:“不放怎麼樣?”

能怎麼樣?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認栽唄。

曲慕白撇了撇嘴角,心裏有股淡淡的憂傷蔓延開。

在他麵前,她總是處於絕對劣勢,絲毫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還好他今天沒讓她先開口,讓她保留著最後一點尊嚴,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說些什麼。

“嗯?”榮景呈發出一個單音,繼續追問。

曲慕白懨懨的回答:“不怎麼樣。”

眸子自然的一垂,便看到了他手上的傷,不深,但多,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她看得見的手背上。

他洗過澡,被熱水一泡,傷口有些發白。

應該是在雲岩山被劃傷的吧。

曲慕白如此想著,抬手抓住他的大掌,不自覺帶上了心疼:“榮少,你手上有傷。”

榮景呈渾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嗯,不礙事。”

山體滑坡的泥堆裏不知道混雜了什麼東西,萬一有生鏽的鐵器呢?被劃傷不處理,得破傷風怎麼辦?

曲慕白不讚同的轉頭瞪他,卻被他趁機偷了個香。

她仰頭躲開,注意力在他的手上:“不行,你這傷口得處理一下,不然感染就麻煩了。”

榮景呈沉吟兩秒:“行,你給我消毒上藥。”

曲慕白點頭,讓他先放手,他依言放了手,她轉身就要去找衣服穿,卻被他攔住:“就這麼上。”

“啊?”曲慕白掃了自己一眼,這樣子,她連坐都不敢坐!

榮景呈不由分說的將她帶到茶幾前,指了指古一鳴帶來的醫藥箱:“藥品在裏麵。”

曲慕白渾身別扭,哭喪著一張小臉,隻差開口求他。

榮景呈的惡劣不是說說而已,他一把將人拉到膝蓋上坐下,薄唇湊到她耳邊,說著更過分的話。

“趁我沒改變主意,動作快些,否則,我讓你裸著來。”

曲慕白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然而,他的表情告訴她,他不是在開玩笑。

她親身體驗過他說到做到的作風,再不情願,她也隻能屈服。

曲慕白打開醫藥箱,拿了酒精和藥膏出來。

榮景呈得寸進尺,大手攬住她的腰,長腿擠進她腿間,讓她跨坐在他腿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別動,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