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完電梯,榮景呈好整以暇的看著曲慕白,好像有話說,又似乎無話可說,眼神很是複雜。

曲慕白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頭垂得低低的,小聲問:“你看著我做什麼?”

榮景呈摸著下巴,認真嚴肅的道:“我在想,你在我麵前這麼牙尖嘴利,怎麼在別人麵前就跟鴕鳥似的。”

曲慕白抬起頭,不服氣的反駁:“我哪有牙尖嘴利?”

榮景呈挑眉看她:“瞧瞧,這不就是嗎?”

這樣也好,讓他多鍛煉鍛煉,免得總是傻乎乎的吃虧,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曲慕白撇撇嘴,沒接他的話茬。

電梯數字一層層往上跳,榮景呈唇角微斂,半是認真,半是漫不經心。

“慕慕,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狠狠欺負回去,出了事有我在。”

他的嗓音素來清冷磁性,帶著一股疏離卻蠱惑人心的意味,讓人著迷,也讓人退卻。

而現在,曲慕白卻隻聽出了溫柔與嗬寵,就像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寶貝,任何人不能動搖分毫。

她心髒砰砰直跳,頻率不受控製的越來越快,從頭到腳,有種說不上來的酥麻,像微醺的狀態,格外美好。

太撩了!

曲慕白腦子裏浮現這三個字,愣怔的看著他,小嘴微微張著,似乎有些被嚇到,半晌沒說話。

電梯抵達十八樓,門“叮”的一聲打開,曲慕白的思緒同時被拉回來。

一句話的交代都沒有,她逃跑似的奔出電梯,徑直躲進了辦公室。

“小傻子。”

榮景呈輕聲道,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電梯門緩緩合上,留下他的話散在空氣裏。

辦公室裏,曲慕白後知後覺的開始臉紅。

他說那些話時的語氣和表情,每一個抑揚頓挫的音調,以及眼神裏的波動,全部印刻在她腦海裏。

明明當時就沒看得那麼仔細啊!

曲慕白顧自哀嚎,將臉埋在桌上,不知想到了什麼,再抬起來時,比方才更紅,仿佛能感覺到熱氣往外冒。

她吐出一口氣,用手使勁扇著。

莉莎吃完午餐回來,見她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關切的問:“慕白,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

曲慕白好不容易降了點溫的臉頰重新燒起來,她加大扇風的力度,訕笑兩聲。

“我那個剛剛電梯人太多,我跑上來的,臉紅是累的,對,累的!”

莉莎奇怪的看她一眼:“人多就等下一趟唄,天氣這麼熱,你跑樓梯幹嘛,又不趕上班時間。”

曲慕白抽了張紙扇著:“閑來無事,鍛煉身體嘛。”

莉莎一臉“你有病”的表情,拿出桌子底下的抱枕,腦袋靠在上麵,閉著眼睛假寐。

“你可別說閑來無事了,我們很快就要大難臨頭了。”

曲慕白停下動作:“什麼意思?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莉莎睜開眼睛瞅了她一眼:“方思語知道不?”

曲慕白點頭如搗蒜:“當然知道,一線大花,剛拿了一個國際影後,怎麼了?”

方思語是近兩年殺進娛樂圈的一匹黑馬,在一部抗戰片裏扮演女四號出道,表現可圈可點,一炮而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