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白以為,她逃不過這次劫難,一定會被榮景呈粗暴的占有,然後留下一輩子的心裏陰影。

然而,或許是上天垂憐,就在她被剝了個精光,榮景呈快要實施暴行時,門鈴聲及時響起。

曲慕白宛如聽到救贖的曲調,一邊推拒著他,一邊扯開嗓子喊:“榮少,有人!有人——”

榮景呈稍稍撐起身子,冷厲的眉峰攏出一個凜冽的弧度,深沉的看著身下梨花帶雨的她。

大概是由於激烈反抗,她的小臉透著粉色,分外可愛;眼角有淚,不知是被嚇到還是怎麼回事。

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榮景呈卻沒心思去欣賞。

門鈴聲鍥而不舍的響個不停,催命一般,他煩躁的直起身子,扣上皮帶便去開門。

相比於他隻是解開皮帶的衣冠楚楚,曲慕白渾身不著寸縷,在他起身的刹那,她抓過破碎的布料遮住自己。

等他走向門口,她逃跑似的進了浴室,根本來不及思考門外的人是誰,榮景呈和對方見麵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手中的碎布落在地上,曲慕白打開花灑,靠著牆壁漸漸滑下,不自覺淚流滿麵。

另一邊,榮景呈麵色不佳的打開門,一副討債的樣子,看見門外的人,臉色頓時更難看。

“慕白,我剛剛看你”常元浩的話說了一半,看見來人是榮景呈,驚訝的張大了嘴:“榮、榮少?”

一看到他,榮景呈就想到那束惹人煩的玫瑰,聲音也帶著生硬憎惡的冷意:“你來做什麼?”

常元浩揚了揚手裏的藥:“剛才看慕白臉色不太好,擔心她生病,給她買了些藥,她在嗎?”

頓了頓,他又問:“榮少,冒昧問一下,你怎麼在這裏?”

榮景呈上下打量他一眼,語氣令人捉摸不透:“慕白?你和她很熟?”

還買藥送上門,關係可真不一般,虧他還覺得剛才對她那樣有些過分,不想人家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怎麼說這裏也是他的公寓,是私人住所,她竟然這麼輕易就告訴別人,那之前在霍衍之麵前的遮掩算怎麼回事?

曲慕白,我果然是看錯你了。

榮景呈心裏活動豐富,麵上卻波瀾不驚,問完便用那雙深邃無波的眼神盯著他。

常元浩心神一緊,點了點頭,或許是出於男人對男人的了解,他故意道:“我和慕白認識幾年了,肯定熟啊。”

榮景呈眸色深了幾分:“她沒事,你可以走了。”

雖然長著一張老實憨厚的麵孔,但常元浩在學校時就是人精,三言兩語,他已然察覺到些許蛛絲馬跡。

他推了推眼鏡,毫不畏懼榮景呈散發的冷氣:“有沒有事我見過才知道,榮少,這裏是慕白家吧。”

榮景呈涼薄的扯了扯唇角:“她告訴你這是她家了?”

常元浩不知他為何有此一問,卻是堅定的頷首:“沒錯,慕白說她住在這兒,有事我可以來這裏找她,同學聚會那天,她喝多了,也是我送她回來的。”

他說了很多話,榮景呈卻隻注意到三個字,他眯了眯眼眸,重複了一遍:“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