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妮子，出國兩年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她看著她未婚夫這樣都替她著急。
“是嗎？”榮景呈反問，慵懶的眯了眯眼眸。
連他自己都看不住自己，誰又能有這個能耐呢？
方思語起身理了理裙擺：“不和你聊了，拍廣告去，或者你可以去導演那兒看看效果如何。”
榮景呈自己在休息室坐了一會兒，大抵是氣不過曲慕白今天的行為，起身去了何導那兒。
他壓根沒什麼可以和何導聊，光坐在那兒看顯示屏，宛如一尊大佛，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曲慕白和謝冰靈他們在一旁候著，壓力山大，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喊停。
最悠然自得的要屬方思語，狀態比早上更好，仿佛換了一個人，何導都找不到發脾氣的理由。
拍完這邊，要換衣服拍幾個蕩秋千的鏡頭。
工作人員去拿衣服，方思語坐到榮景呈身邊：“我表現得怎麼樣？”
榮景呈不動如山：“不錯。”
方思語無可挑剔的臉上浮現笑容：“難得聽到你誇人，我滿足了。”
笑意飛揚的她隨便瞥一眼，和助理的視線撞到一起，兩人交換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秋千的取景點也在這個度假山莊，榮景呈死磕一樣隨著一眾人轉場，再次坐在了導演的位置上，神色冷峻，不容忽視。
工作人員布好了景，方思語也換好了衣服，卻是遲遲沒穿鞋，助理小孫把曲慕白叫了過去。
“曲小姐，你有點失職哦。”方思語坐在秋千上，輕輕搖晃著，笑得人畜無害。
曲慕白不解，又聽她道：“我記得你和我的鞋碼一樣，不如你先幫我試試這雙高跟鞋？”
“方小姐，你不是有潔癖嗎？這樣不太好吧？”曲慕白瞥一眼自己親手提過來的鞋子，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舉。
方思語大方的笑開：“沒關係，是你的話，我不介意。”
不等她說話，她又道：“我和導演的時間都不多，景呈的時間更寶貴，耽誤下去，拖累的可不隻是你一個人哦。”
曲慕白咬唇，鼓起勇氣問：“方小姐，鞋子我消過毒，符合你的要求，你這又是何必呢？”
方思語偏著頭看她，漫不經心的回答：“你沒看到鞋裏有灰塵嗎？你不先幫我擦掉，我怎麼穿？”
曲慕白仔細打量了一下，鞋後跟那兒不知何時沾了些草地上的泥土，還是在裏麵。
她擰擰眉：“我馬上處理。”
說著，她就要轉身去拿消毒液和濕巾等東西，方思語卻叫住了她：“沒那麼多時間耽誤，你穿上走幾步就幹淨了。”
曲慕白走過去，宛如水晶鞋的高跟鞋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她隱約明白點什麼。
不等她想清楚，方思語揚聲衝導演道：“導演，我有點頭暈，想休息一下，慕白幫我先走下位可以嗎？”
走位不過就是為了保證眼神和鏡頭的對接，或是不出畫，曲慕白走，方思語記也是一樣的。
何導抬頭看一眼她們，沒有任何異議。
方思語回眸看曲慕白：“辛苦你了，慕白。”
為了顧全大局，曲慕白選擇了妥協。
腳穿進鞋子裏那一刻，她終於明白方思語如此執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