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慕白身體不舒服,曉天送她去醫院了。”
不舒服?榮景呈幾不可見的擰眉,口不對心。
“太陽底下曬幾分鍾就到送醫院的地步,以後幹脆別出門了?”
謝冰靈本來還覺得總裁各種好,現下聽他這麼說,頓覺幻滅。
她還生著氣呢,膽子比平時大,忍不住懟了他幾句。
“那是總裁您沒試過踩著碎玻璃走路的滋味,俗話說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榮景呈沒心思去計較她的不敬,隻注意到了“碎玻璃”三個字,沉聲道:“說清楚。”
謝冰靈昂著下巴哼了一聲,滿臉不情願。
“高跟鞋裏有碎玻璃,慕白踩著走了十幾分鍾,腳廢了送醫院了,就這麼簡單。”
榮景呈霍然起身,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眸色駭人:“在哪個醫院?”
謝冰靈這下是真被嚇到了,哆哆嗦嗦的回答:“我不、不知道。”
榮景呈大力甩開她的手,腳步急促的離開,往最近的醫院去。
所以,她那個眼神,是為了告訴他鞋子不對勁嗎?
該死!
榮景呈砸了一拳方向盤,抵達醫院便衝進去問有沒有一個叫曲慕白的人就診。
護士疑惑的看著他,問他和她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打聽她。
“我是我是他丈夫。”榮景呈如此回答,眸色陰森的盯著小護士:“她在哪個病房?”
看他的樣子,狂躁得仿佛有家暴傾向的男人,小護士心想,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頂不住他森冷的眼神,小護士瑟瑟發抖,查完告訴他,沒有這麼個人住院,隻有就診記錄。
榮景呈問她人在哪兒,小護士給他指了指外科所在的門診樓層:“您去這兒看看吧。”
榮景呈沉著臉上了樓,直接進入小護士說的醫生辦公室,卻沒見著曲慕白。
他愈發煩躁,耐著性子問:“有沒有一個叫曲慕白的病人來過?”
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視鏡,礙於他的強大氣場,翻了翻記錄:“有是有,但已經走了。”
走了的話,應該是回公寓了吧。
榮景呈如此想著,卻聽醫生感慨她的腳有多慘,取出來多少碎玻璃,順便誇獎她的堅強,竟然一聲不吭的扛過了整個過程。
那女人的忍耐力有多強,榮景呈再清楚不過。
他踢了一腳垃圾桶,大步離開醫院。
跑車直奔回家的方向,榮景呈回想著她剛才時不時直愣愣看著鏡頭的行為。
他怎麼就沒發現異樣,賭什麼氣啊?!
火氣完美轉移到車速上,榮景呈超了幾輛車,一路飛馳到禦靈公寓。
車剛停下,他便瞥見公司的保姆車停在旁邊。
緊接著,易曉天從車上下來,從外麵打開副駕駛座,背對著裏麵,將曲慕白從車裏背了出來。
占有欲無需召喚便出來作怪,占據上風,榮景呈握緊方向盤,眼神幽冷。
正欲打開車門下去,視線落在曲慕白裹得跟豬蹄一樣的腳上,生生收回搭在門把上的手。
他深吸一口氣,眼睜睜看著別的男人背著他的女人消失在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