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給他發了微信消息，幾個惡心人的飛吻表情包。
榮景呈無奈搖搖頭，這才踩下油門。
車子抵達禦靈公寓，他又開始猶豫了。
以什麼理由給她呢？給了是不是等於服軟？可他壓根沒做錯，憑什麼要他先低頭？
榮景呈陷入新一輪的煩躁裏，盯著充滿車後座的購物袋發愁。
“該死的女人！”
砸了一拳方向盤，榮景呈認命下車，將購物袋一一拿到手上，大力甩上車門，黑著一張臉進入電梯。
算了算了，就當他是錢多得沒處花吧。
作著無用的心理建設，電梯很快到達十七樓。
他責怪的看一眼由明轉暗的數字，這才走出電梯去開門。
手裏太多東西，他沒法拿鑰匙，索性按門鈴。
曲慕白腿腳不便，他以為一定是佳文來開的門。
然而，門一打開，曲慕白坐在輪椅上，仰著頭，直愣愣的看著他。
榮景呈所有的理論在一刹那間全部喂了狗，俊臉仿佛自帶生氣屬性，不受他控製的就沉了下來。
曲慕白站不起來，沒看到貓眼，想著是季米過來給她換藥，沒成想是不歡而散的榮景呈。
兩人堵在門口，一人站著，一人坐著，氣氛說不出的尷尬。
半晌，榮景呈不悅的開口：“你想讓我在這兒站到天荒地老嗎？”
曲慕白恍然回神，自己推著輪椅讓開路：“榮少，你、你請進。”
明明是他自己的公寓，怎麼就變成了“請進”？
榮景呈極度不爽，生出一種將手上的東西全部扔到垃圾桶的衝動。
他兩天沒回來，她也不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去哪兒了，見到他還一臉驚訝，難道他不該來？
內心戲豐富到能拿奧斯卡小金人，榮景呈卻是一張僵屍臉，將購物袋一股腦扔到沙發上之後就一言不發的坐著。
所謂言多必失，曲慕白深知憤怒的榮景呈有多可怕，擔心一個字不對勁惹到他，索性閉嘴不語。
兩人仿佛在比誰的耐性好，一個比一個能忍。
幸好屋子裏還有個佳文打破僵局。
她從廚房出來，看到沙發上的東西，問道：“少爺，這些都放到曲小姐的臥室嗎？”
“嗯。”榮景呈麵無表情的回答，故意道：“全是包包衣服鞋子，放過去吧。”
察覺到曲慕白投來疑惑的眼神，他隻覺莫名難堪，鬼使神差的加了一句：“淺熙買的。”
曲慕白心頭掠過一抹淡淡的失落，點點頭：“哦，幫我謝謝淺熙。”
不說點什麼，仿佛空氣都要凝結，曲慕白絞了絞手指，沒話找話：“她在國外，還好嗎？”
榮景呈顯然也不是擅長聊天的人，聞言生硬的回答：“很好。”
曲慕白點點頭，抬眸看了他一眼，恰好他也看過來，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不知怎地，誰都沒有先移開。
若不是佳文收拾完衣服出來說話，兩人指不定要對視到什麼時候。
尷尬氣氛一直延續到吃飯，坐上飯桌相對好一些。
榮景呈嫌棄桌上的飯菜過於清淡，曲慕白擔心他責怪佳文，先和他解釋說是自己想吃的。
兩人以此為契機展開對話，緩解氣氛，詭異的和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