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逛逛？
曲慕白腦子裏反應了幾秒，擰著眉頭：“你當榮霆是菜市場？”
霍衍之淡定地回答：“我從來不逛菜市場。”
曲慕白冷漠臉：“哦。”
又是這個反應，霍衍之很不爽，手撐著電梯壁，問道：“我說曲騙子，你怎麼老對我這個態度？”
曲慕白疑惑眨眼：“我什麼態度？”
霍衍之感覺胸腔裏的氣不太順，想了半天丟出四個字：“半死不活。”
貌似隻有前兩次，她還有點戒備，說話也很客氣。
自打他去過禦靈公寓，她知道他和榮景呈是好兄弟之後，她就老喜歡懟他。
霍衍之離譜地想，該不會是因為不敢對榮景呈發火，所以將怒氣全都轉嫁到他身上了吧？
曲慕白聞言，不冷不熱地回答：“我一直都這麼說話。”
“是嗎？”霍衍之反問，明顯不信，“我還是覺得前兩次見到的你可愛一點。”
曲慕白用一種特別微妙的表情看著他：“你的愛好，有點與眾不同啊。”
他們剛見麵的時候，哪次不是一言難盡，哪裏可愛？
霍衍之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想歪了，偏偏他一時還找不到話來反駁。
正欲說話，電梯“叮”的一聲抵達公關部所在的樓層，曲慕白蝸牛似的往外挪。
霍衍之沒有過去幫忙的打算，而是語氣涼涼地道：“下班別逞強，坐等爺來接你。”
曲慕白差點一跟頭栽在地上。
爺？這麼中二的稱呼怎麼會從如此邪肆瀟灑的霍衍之嘴裏出來？
她甩甩頭，捧著一顆幻滅的心回辦公室。
坐了好久才想起來要給榮景呈打電話，剛拿出手機，莉莎先打了過來。
“慕白，你猜我今天陪陳密買衣服碰到誰了？”
不等她說話，莉莎的聲音先傳了過來。
曲慕白將腿擺好，配合地問道：“誰啊？”
“你一定想不到！”莉莎莫名的興奮，“我碰到薛林哲和曲筱瞳了！”
他們？還在糾纏不清？
曲慕白無意識地咬唇，雲淡風輕地問：“然後呢？”
莉莎繪聲繪色地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自己樂得不行。
“你不知道，那兩人當時臉都綠了，爽死我了！”
曲慕白失笑：“他們跟你有仇啊，看你高興成什麼樣了。”
“跟我沒仇，跟你有啊。”莉莎大喇喇地回答。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讓曲慕白一陣難言的感動。
將她的仇人也當做自己的仇人，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朋友。
不等她說話，莉莎繼續抱怨。
“這種喝綠茶戴手表的，我一向看不慣。”
“還有那個薛林哲，我天，我真的鐵服，不知道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曲慕白輕笑：“大概是有錢？”
“沒見過錢嗎？”莉莎不敢苟同，轉而想到什麼，“你當初該不會也是因為錢和他結婚的吧？”
曲慕白無力吐槽，有些自嘲地道：“和他結婚的時候我還是曲氏大小姐，謝謝。”
那時候一無所有的是他。
他不過是薛家流落在外的棄子，家族從沒管過他，是她給了他最大的支持。
他從最底層做起，一步步走到今天，她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