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白眼神微妙地看他：“你要開始燉雞湯了？”
霍衍之突然撐起身子，朝她勾了勾手指。
曲慕白將身子往前傾了一些，聽他問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說完便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她，曲慕白很想一巴掌扇過去，心道：你都沒說我怎麼知道聽沒聽過。
霍衍之臉上浮現一抹欠揍的習慣性表情，高深莫測地故弄玄虛。
“‘小三是個好東西，她帶走了不愛你的狗東西。’”
曲慕白反應了足足十秒才明白過來他是在安慰她。
她特別想說，曲筱瞳可能是小四，但看在他好不容易說了一句好話的份上，她隻是笑了笑。
霍衍之兩手交叉抱著後頸伸了個優雅的懶腰，很喜歡她的粲然一笑。
鵝肝和牛排很快上來，曲慕白吃鵝肝，霍衍之吃牛排。
曲慕白看那份表層還泛著血絲的牛排，總覺得自己身上的肉很危險。
“霍少，他們家大廚別是給你上了塊生肉吧？”
霍衍之切開牛排，十分滿意，聞言回道：“我堅持認為三分熟的牛排最有味道。”
雖然每次和女伴吃西餐，人家都讓他直接吃生肉更符合他的風格，他依舊鍾愛三分熟。
曲慕白點點頭，非常江湖地朝他抱了抱拳。
這頓飯吃得還算安穩，至少曲筱瞳和薛林哲都沒過來。
霍衍之以“從不讓女孩子買單”為由拒絕了她，曲慕白樂得省錢。
唯一不太美妙的是，往回走的時候和那兩人撞了個正著。
“慕白姐，我能問問你現在住哪兒嗎？”
一起出了餐廳門，曲筱瞳天真無邪地問。
曲慕白吃飽了心情好，卻也沒有和她多說的心思，就回了兩個字：“不能。”
旁邊的薛林哲皺了皺眉：“筱瞳隻是關心你。”
曲慕白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謝謝。”
薛林哲不悅的表情愈發明顯，正欲說話，曲筱瞳先他開口。
“阿哲撞了你是他不對，想著帶點禮品賠禮道歉，我們去了禦靈公寓，傭人說你已經搬走了。”
曲慕白倒是沒想到他們會去禦靈公寓，這無端讓她生氣。
看到薛林哲和曲筱瞳在一起，她就會想起親眼看到他柳雯雯胡來的那晚，又痛又恨。
幾種感受雜糅在一起，反而讓她麵色沉靜，近乎冷酷。
她看著薛林哲，問：“你要賠禮道歉？”
薛林哲摸不清此刻的她在想什麼，但曲筱瞳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他隻能硬著頭皮點頭。
曲慕白冷笑一聲：“那你道吧。”
她本來都不計較了，是他們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過來刺激她。
薛林哲眸中閃過錯愕：“啊？！”
曲慕白沒說話，隻是譏誚地看著兩人。
霍衍之微微一笑，眯起瀲灩的桃花眸。
“我翻譯一下，慕白的意思是，既然要道歉，那就誠懇點，九十度鞠躬，摸著良心，真誠地說一句‘對不起’。”
“至於賠禮嘛，不用了，畢竟慕白什麼都不缺，對檔次看得也比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