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豆豆，”常元浩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豆豆，跟阿姨打個招呼。”
豆豆辨認了兩秒，脆生生地喊了一聲：“阿姨好。”
“你好。”曲慕白勾起一抹笑。
上次聚會，他是單獨去的，中途也沒見有人打電話催他回家之類。
她還以為他是單身，沒成想已經結婚生孩子了。
常元浩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呢？哪兒不舒服嗎？”
曲慕白指了指自己的腳：“摔了一跤。”
“嚴重嗎？”常元浩馬上問。
“不嚴重，已經好了。”曲慕白搖搖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你自己來的嗎？”常元浩問，曲慕白“嗯”了一聲，他接著道，“我送你回去吧，順路。”
順路？順到禦靈公寓去嗎？
曲慕白簡單地拒絕：“不麻煩你”
“不麻煩！”常元浩沒等她把話說完便打斷了她，將豆豆放在地上。
“慕白，你幫我帶著豆豆過來，我去開車。”
豆豆站在地上，脖子都快仰成九十度了，好半晌才蹦著小短腿過來，抬手抓住了她的小指：“阿姨。”
曲慕白看常元浩頭也不回地去開車，無奈地笑了笑。
她要是個人販子，豆豆的悲慘生活就開始了。
仰著頭看人實在累，豆豆晃了晃她的手指，想讓她蹲下。
摸著良心說，曲慕白是想直接走人的，但豆豆拽著她，她不能不管她。
蹲下身子，曲慕白索性抱起了她，腳步緩慢地朝著大門外走去。
常元浩把車停到門口，她打開車門將豆豆放了上去，小丫頭還是拽著她的手不放。
“她很喜歡你，”常元浩說，“從她媽媽離開後，除了我，她沒這麼親近過誰。”
曲慕白疑惑地看著他：“離開？”
“嗯，車禍。”常元浩回答，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曲慕白懊惱地咬了咬唇：“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沒事，”常元浩衝她勾出一抹笑，“上車吧。”
“我”曲慕白想拒絕，還是被常元浩打斷。
“你就當陪會兒豆豆吧，她感冒，情緒不怎麼好。”
曲慕白一轉頭對上豆豆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滿滿都是期待。
她無奈點頭：“那好吧，麻煩你了。”
常元浩笑得比她無奈：“你別老這麼客氣，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曲慕白笑了笑沒說話。
她本想坐後座，奈何豆豆拉著她不撒手，她隻能坐在副駕駛座上抱著她。
毫無意外，常元浩將她送到了禦靈公寓。
曲慕白抬頭看了一眼，目光自動鎖定自己曾住過的地方，一陣感慨。
上次
她猛地想起來自己被折騰得半死不活的經曆，轉頭看著常元浩。
“那個班長，你沒事吧？”
當時榮景呈打了他，下手很重，她卻沒慰問過，這會兒一提起，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常元浩不解：“嗯？”
以為她是說剛才提起豆豆媽媽的事情，他聳了聳肩。
“沒事，事情發生一年多了，人總得向前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