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久別重逢,曲慕白適應了他的注視之後,竟不覺得別扭,動作麻利嫻熟地忙活著。

榮景呈就靠在門框上,看她洗菜切菜。

逆著光的側臉,撲閃的睫毛,微微彎起的嘴角。

每一個細節,竟然都如此想念。

不知不覺看入了迷,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擁住了她,榮景呈自己都不太清楚。

“榮少,你這樣我沒法切菜了。”

曲慕白柔聲提醒,偏頭看著他,漂亮的眸子裏綴著星星點點的笑意。

榮景呈低頭看去,這才發現,他困住了她的兩條胳膊。

他鬆開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現在可以繼續切了。”

曲慕白無奈地笑了笑,沒說什麼,一邊切菜,嘴角忍不住上揚。

飯香飄散,榮景呈吸了吸鼻子。

一定是在荒島被荼毒得太慘,他竟然開始饞米飯了。

曲慕白拿了鍋鏟炒菜,榮景呈還是摟著她。

她偏頭親了親他臉頰:“榮少”

榮景呈“嗯”了一聲,鬆了胳膊,戀戀不舍地放開她,門神一樣站在門口。

曲慕白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弄好了四菜一湯,最簡單的回鍋肉勾出了榮景呈肚子裏作亂的饞蟲。

“榮少,吃飯啦。”

曲慕白將碗筷擺好,轉頭衝她笑。

榮景呈走過來,單手摟住她的腰,親了親她眉心:“辛苦了。”

人們常說:“熱烈的乍見之歡很容易,溫柔的久處不厭最難得。”

曲慕白不追逐轟轟烈烈刻骨銘心,就現在這般,平淡簡單,她就很喜歡很滿足了。

吃完飯,她放任自己懶惰沒洗碗,兩人窩在沙發裏看電視。

和前兩天一樣,什麼都沒看進去,唯一的區別是,那時是心亂如麻,現在是欣喜愉悅。

榮景呈牙齒在她耳朵尖上磨了磨:“慕慕,我們睡覺吧。”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小別勝新婚,總要發生點什麼。

曲慕白眼皮不安地跳了一下,佯裝看了一眼時間:“還、還早。”

許久沒親密,她突然有點緊張。

榮景呈低低地笑了一聲,笑聲順著耳蝸鑽進腦海裏,觸碰到某個點,熱熱的電流竄起一陣酥麻感。

曲慕白縮了縮脖子:“我想洗澡。”

有點矯情,但此時此刻,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被裏麵的火燒死。

榮景呈咬著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應聲:“嗯,我陪你一起洗。”

曲慕白脖子後仰,枕著他的鎖骨:“你不是洗過了嗎?”

“沒和你洗過。”榮景呈輕輕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脖頸,抱起她走向浴室。

曲慕白深知,他就這麼抱著她進去,肯定不能有好事。

然而,她來不及抗議,他已俯身吻住她的唇。

不像在沙發上的親親蹭蹭,他的吻淋漓盡致地展示著他的**。

那種一張口就要讓她渣都不剩的饑渴,隨著他的呼吸聲散落在浴室裏,騰起升溫。

榮景呈叼著她的唇瓣吮吸,牙齒扣著微微用力,又麻又癢。

曲慕白閉著眼,兩手摟住他脖子,睫毛高頻率顫抖,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

她纖細的手指穿插在他濃密的黑發裏,分不清是想讓他退離還是更加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