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被人欺負了,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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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打車,坐上出租車,曲慕白目光茫然地看著窗外,給榮景呈打了個電話,無法接通。
她皺了皺眉,抬眸對上司機戰戰兢兢的目光,她無奈地勾了勾唇角。
“師傅,我沒殺人,你用不著那麼戒備。”
她右手上都是血,方才麵無表情,真挺像最近模棱兩可的殺人犯,正在通緝的那種。
司機鬆了一口氣,和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曲慕白心不在焉,下車時給了一百塊都沒想起來讓他找零,直接就進了醫院。
包紮完,醫生又給她開了些消炎的藥,囑咐她別碰水別用力,這才讓她走。
曲慕白拖著一隻目前來說是裝飾的右手,晃晃悠悠地步行回家。
路邊的餐廳飄出誘人的香味,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難怪有點餓。
左右是做不了飯,她走進一家裝修簡約的餐廳,本想要個麵,瞅了一眼自己的手,改成了拌飯。
她用不慣左手,吃了一半就沒耐心了,付了錢,繼續漫無目的地遊蕩。
她給榮景呈打了三次電話,要麼無法接通,要麼正在通話中,曲慕白腦子裏頓時上演了無數豪門小說裏常見的情節。
比如榮景呈被軟禁,通訊設備被沒收,隻能幹巴巴地等著和未婚妻走進禮堂。
比如榮老爺子一怒之下將他打成重傷,此刻正半死不活地躺在某個守衛森嚴的醫院病床。
然而,以她對榮景呈的了解,這兩個都不太可能,所以她有些擔心,害怕他跟上次一樣出意外。
第四次電話打不通,曲慕白打給了霍衍之,接通後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哈嘍?說話啊,怎麼了?”電話那邊,剛讓醫生把脖子擰過來的霍衍之心有餘悸,僵直著脖子問。
曲慕白咬咬唇:“沒事,我不小心按錯了。”
哪有人一天到晚出事,她想太多了,說不定榮景呈就是手機沒電了而已。
又或者,他剛下達了解雇她的命令,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
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曲慕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手抖了,不好意思,我忙著呢,拜拜。”
說完,曲慕白便掛了電話,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了新苑小區。
她不知道榮景呈解雇她的理由,但她清楚,自己又成了無業遊民。
就算榮景呈能保證她衣食無憂甚至過上奢侈的生活,但她還是要有份工作,不能當自己都唾棄的蛀蟲。
總是胡思亂想,那就應該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忙起來自然就沒那麼多心思了。
曲慕白打開電腦,打算做一份漂亮的簡曆,以便於日後找工作。
然而,右手跟豬蹄一樣沒用,她用左手敲了幾個字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卻是坐在電腦前沒動。
十分鍾後,門鈴聲響起來,曲慕白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從書房飛奔到門口,跑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