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和曲慕白的敘舊調戲,榮景呈左右放心不下,撥通古一鳴的電話,詳細問了問她的情況。
古一鳴說:“曲小姐辭職了,蕭總監說,是她自己要走的,她沒攔下。”
榮景呈擰了擰眉,又聽他道:“目前為止,曲小姐並未在任何一家公司就職。”
“為什麼辭職?”榮景呈問,回想著方才的通話內容,指尖緩慢地敲擊著沙發扶手。
“不清楚,”古一鳴照實回答,末了又道,“總裁,曲小姐走的那天,我去過公關部,她當時和露娜小姐發生了點衝突。”
榮景呈沒說話。
曲慕白和露娜偶爾有口角,他倒是聽過有些捕風捉影的傳聞,但小女人從沒提過,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此刻聽古一鳴提起,他想,他應該是太給那些老東西臉了。
“我當時隱約聽到幾句爭吵,總裁,我覺得曲小姐應該是被強製解雇了。”
榮景呈腦子裏馬上浮現榮老爺子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指尖一頓,額角的青筋跳了跳。
短暫地沉默兩秒,他質問道:“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個周一,”古一鳴老實回答,摸了摸鼻子,“那時候聯係不上你。”
榮景呈沒脾氣地捏了捏眉心,掐斷了電話。
兩分鍾後又打回來,囑咐他去照看一下曲慕白的工作。
不在榮霆也好,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古一鳴當天下午就去了新苑小區,想問問曲慕白有沒有找工作的想法。
不巧的是,曲慕白沒在家。
就在一個小時以前,她接到了一個麵試通知,收拾妥當便出門了。
雖然不理解對方為何會將麵試地點定在酒店,但對於連續投簡曆卻隻接到一個麵試通知的她來說,刀山火海也無所謂。
她去查過那位姓“陸”的男人給他的那張卡,裏麵有五十萬,她不太敢動,隻得自力更生。
乘坐出租車抵達目的地,曲慕白回撥了剛才的電話,確認了具體地址,這才上樓。
三樓的過道裏有很多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簡曆,看起來目的和她一樣,這讓她放鬆了一些。
她應聘的是文秘職位,一個從未涉及過的領域。
有人給了她號碼牌,十二號,前麵才進行到三號,時間還早。
曲慕白轉身去衛生間整理了一下儀容,拿出打印好的簡曆抱在懷裏,輕輕呼出一口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曲慕白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認真說起來,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麵試,有種難以言喻的緊張。
然而,這份緊張未能帶到麵試官麵前,她便被告知,人員已滿,她不用進去了。
曲慕白看一眼旁邊還在奮力準備的人,疑惑地問:“不好意思,請問下你們是不要人了是吧?”
那在她後麵來的為什麼不走?
“你是叫曲慕白吧?”來人再次確認了一遍,見她點頭便也跟著點頭,“對,我們滿員了,抱歉。”
曲慕白腦門上浮現幾個大大的問號,想再問些什麼,對方已經踩著小高跟重新進入屋裏,叫號叫得賊起勁。
曲慕白歎口氣,正想下樓,手機又響起來,是另一個麵試通知,她欣喜若狂。
然而,電梯剛從三樓下到一樓,對方打電話來說弄錯了,她不需要過去。
接二連三地來了幾個電話,基本都是同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