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呈先她之前開口：“有什麼問題？”
露娜定了定神，強行冷靜下來，問道：“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要開除我？”
榮景呈麵無表情地冷嗤一聲，周遭溫度刹那降到冰點以下。
“精簡公司規模，抽簽決定裁員人選，還有問題嗎？”
同樣的理由，從他嘴裏說出來和從古一鳴嘴裏說出來，效果完全不一樣，憑借強大的氣場將露娜震得啞口無言。
好半晌，她才囁喏著道：“為什麼是我？”
“捫心自問。”榮景呈惜字如金地丟下四個字，大步朝著會議室走去。
剛出差回來，除了裁員這項大事，還有別的工作。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肯定會傳到榮老爺子耳朵裏，在他發難之前，他需要得到一份拿得出手的依據。
露娜眼睜睜看著榮景呈走遠，那股不容抗拒的冷冽隨著離去，她方才偃旗息鼓的不甘又湧了上來。
榮霆無數員工，偏偏就選中了整治過曲慕白的她，說沒有貓膩，她一個字都不信。
露娜跺了跺腳，恨恨地咬唇，呆立了半晌才下樓回公關部。
被裁員的人裏，除了露娜是古一鳴親自通知，其他的均是由部門總監傳達。
因此，在榮景呈擺脫露娜之後，他也從公關部回到了第一會議室。
會議內容繁雜枯燥，榮景呈卻泰然自若，宛若指點江山的將軍，寡言少語，卻每一個字都足夠掀起巨浪。
會議結束後，古一鳴將會議記錄整理歸檔，挑了重點出來和榮景呈討論了一番。
末了，榮景呈問：“陳學磊名下的資產都查清楚了？”
“是的，總裁。”古一鳴遞上一份文件，裏麵列舉著陳學磊的所有動產和不動產。
“很多資產在陳小姐名下，還有些在國外，要動他，不容易。”
“誰說我要動他了？”榮景呈淡淡反問，眸中掠過一抹狠意。
古一鳴不解：“那查這些”
“做個備份而已。”榮景呈掃過一遍後歸還給他，“去打個招呼，陳小姐金枝玉葉，不適宜拋頭露麵。”
她既然能讓她老爸阻斷曲慕白的事業之路，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榮景呈的話和陳學磊的話可不在一個等級，他這麼說了，那就意味著露娜隻能窩在家裏當米蟲。
除非她出國，鞭長莫及，否則即便是陳學磊參與投資的公司也不敢用她。
古一鳴摸了摸鼻子：“總裁，會不會太狠了一點？”
畢竟她身後是陳學磊，而陳學磊身後是榮老爺子，在還沒做好充分準備動手前，做得太絕，似乎不太好。
榮景呈眼皮都不抬一下：“你還記得上一個碰我東西的人什麼結局嗎？”
那是為了一輛車起的爭執，對方大放厥詞，甚至不惜言語辱罵，最後偷摸鬆了輪胎螺絲。
榮景呈知道後，整得那個人生活不能自理，連同他家的公司一並收入囊中，最後隻能倉促出國，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不是善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
古一鳴頭皮一緊，收斂了擔憂：“好的，總裁，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