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回答，又問：“我看見曲騙子手上的戒指了，你做好準備了？”
她踏進霍氏大門的那一刻，那戒指就跟十萬伏特的電燈泡一樣，差點閃瞎了他的眼。
心裏像被針紮了一下，程度約等於摩托車壓過一塊十來斤的石頭那樣顛簸。
他知道兩人在外麵野了兩天，所以也沒問是不是求婚了。
現在看榮景呈的樣子，他很慶幸自己沒問，否則指不定怎麼不自在。
聞言，榮景呈的眼神暗了暗：“走一步看一步吧。”
榮老爺子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還多，要反抗一個宛如軍閥的他，哪那麼容易。
霍衍之沒心沒肺地搭上他肩膀：“不像你的風格啊。”
榮景呈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走一步看一步”這種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確實有些驚悚。
“不過你裁員那一手挺不錯的，有潛力啊年輕人。”
霍衍之手肘擱在他肩膀上，掌心拍了拍他西裝。
榮景呈麵無表情：“不得已而為之。”
話音落下，他突然直起身子走向從旋轉門裏出來的曲慕白，拿他當拐杖的霍衍之差點摔倒。
冰山融了一角，榮景呈臉上浮現一抹笑意，霍衍之“嘖”了一聲。
“大白天撒狗糧，這世間還有沒有真善美了！”霍衍之斜一眼款款走來的兩人，痛心疾首地嚎叫。
榮景呈示意他讓開，涼涼地道：“大晚上撒你也吃不著。”
霍衍之想打人，惡狠狠地詛咒他：“秀恩愛死得快！”
“總比沒得秀的好。”榮景呈不動如山，“讓開，擋車門了。”
霍衍之悲憤地挪開，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曲慕白：“曲騙子，你就看著你老大被欺負？”
“愛莫能助。”曲慕白聳聳肩，鑽進了車裏，“霍少，一會兒見。”
榮景呈踩下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霍衍之又“嘖”了一聲，獨自品嚐陌生的失落，半晌才上車走人。
“景呈，我們現在去哪兒？”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去清浦郡和禦靈公寓的路，曲慕白不由得發問。
榮景呈熟練地打著方向盤，丟給她四個字：“脫胎換骨。”
既然是酒會，自然不能穿得太隨便，否則會被門口保安攔下的。
車子轉過幾個彎，來到一家叫“隨”的私人造型定製中心，一看就是高大上的定位。
榮景呈攬著曲慕白的腰走進去，不知是店員還是老板的寸頭迎了上來：“榮少，有什麼能為你做的？”
榮景呈掃了一眼店裏：“喬伊呢？”
寸頭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喬姐今天不太舒服。”
才說完，打扮前衛的喬伊就走了過來：“榮少？你來幹嘛？”
聽語氣，兩人應該是舊識，所以，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曲慕白衝她微微一笑。
榮景呈把她往前推了推：“我女朋友，八點參加酒會。”
“哇哦，有生之年係列。”喬伊吹了聲口哨，看曲慕白的眼神立刻熱切起來，“放心交給我。”
榮景呈擺擺手，示意她趕緊辦事，而後接過寸頭遞過來的樣本，自己給自己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