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四十抵達柏圖酒店,下車時,榮景呈才問:“披肩呢?”
此刻,他的西裝外套在自己身上穿著,小女人手裏就一個手包,他心心念念的披肩不知所蹤。
曲慕白有恃無恐地甜笑:“忘拿了。”
明明出門前一分鍾還在她手腕上掛著!
榮景呈眯了眯眼睛,森森地磨著後槽牙:“慕慕,你越來越不聽話了。”
曲慕白知道他沒真的生氣,笑嘻嘻地湊過去親他下巴:“酒會快開始了,我們進去吧。”
榮景呈看了一眼腕表:“還有二十分鍾,晚一點也沒關係,我讓喬伊送過來。”
說著就要打電話,曲慕白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嘟著小嘴:“不要!”
那件披風真的拿得很隨手,粉紅色的皮草,和身上的禮服搭在一起簡直就是不倫不類,她的審美接受不了。
榮景呈眉頭一挑,舌尖緩慢地潤了潤嘴角。
曲慕白意識到危險,乖巧地靠進他懷裏,拖著上揚的尾音喊:“景呈。”
榮景呈半天身子都被她喊酥了,眼神落在她背部,苦惱地按了按太陽穴。
女朋友太美真的很操心,他突然理解那些不讓自己女朋友出門的智障是什麼想法了。
一想到一會兒會有無數的視線盯著她看,他就想拿個麻袋把她套住,直接扛回家鎖起來。
曲慕白得寸進尺地將手機放進自己的手包裏,嗓音比平時甜膩:“景呈,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自視甚高如榮景呈,當然不缺少信心,就是占有欲作祟而已。
正享受著溫香軟玉在懷的美妙,車窗被人敲了幾下。
古一鳴不敢驚擾忙著談情說愛的總裁,默默搖下車窗,酒店保安畢恭畢敬。
“先生,您好,這裏不能停車。”
古一鳴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榮景呈,就見他轉移火氣,冷冷地看著無辜的保安小哥。
保安被他看得背脊發涼,電光火石間想起在某雜誌上看過的臉,馬上挺直了背脊。
“對不起榮少,打擾了。”
話音落下就回到自己的崗位去了。
車裏是榮景呈,別說停在酒店門口,就是停到大堂裏,他也不敢有異議。
曲慕白捂嘴偷笑:“榮少,你好凶哦。”
榮景呈伸出兩根手指捏住她下巴,啄了一口她唇瓣,撂下豪言壯語:“回去再收拾你!”
曲慕白彎著眉眼笑個不停。
在車裏這一耽擱,二十分鍾所剩無幾,受邀人員相繼到達,除去遲到的,榮景呈和曲慕白成了最後的嘉賓。
宴會廳在三樓,曲慕白挽著榮景呈的胳膊進電梯,偷摸做了幾次深呼吸。
“緊張?”榮景呈垂眸看她,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指。
曲慕白搖搖頭:“沒有。”
她也曾是這類酒會的常客,結婚後便逐漸遠離,時至今日她才發現,竟然會擔心自己不適應。
薛林哲常說,是因為愛她才不想讓其他男人看到她,她信以為真,直到現在才幡然醒悟。
真正的愛,不是藏起來見不得光,而是一邊想獨占一邊又忍不住炫耀,就像此刻的榮景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