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白忍不住靠在他肩膀上笑:“你不幼稚,你又穩重又成熟,最重要的是帥。”
榮景呈的毛被這一聽就是假話的三言兩語撫平,別扭又傲嬌地哼唧:“這還差不多!”
相比於別人眼裏的他,此刻變換了三個表情的他可以說是相當生動了。
曲慕白手指在他胸口點了點:“我們什麼時候能走啊?”
這種酒會,除了虛與委蛇,陰謀勾結,實在找不出別的樂趣,尤其心裏想著曲筱瞳的事,她就更待不下去了。
榮景呈單手摟過她的腰,將高腳杯放到侍者的托盤裏:“現在就可以。”
說著,他便去和柳玉輝說了一聲,而後帶著小女人大搖大擺地離開。
人一走,一直壓製著好奇的人們便三三兩兩地討論起來,有那麼幾句飄進了曲慕白的耳朵裏。
“你說這榮少是不是太奇怪了?放著俞家千金不要,卻把這麼個破鞋當寶貝。”
“要有那麼個美人跟我,破鞋我也願意啊。”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兒,那俞小姐也美得不可方物啊。”
“”
原來,不管她和薛林哲的婚姻是不是有名無實,離過婚的她,在別人眼裏就是不堪的破鞋,不配站在他身邊。
曲慕白抿緊了唇瓣。
榮景呈摟緊她,偏頭親了一口她額頭:“深夜狗多。”
他的聽力比她靈敏得多,她能聽見,他自然也能聽見。
榮景呈回頭看了一眼方才說話的幾個人,竟然都是男人,不多不少,正好三個,一人一句。
那三人感覺到一道森寒的視線,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去,榮景呈衝他們勾了勾唇,三人齊刷刷打了個冷顫。
天涼了,該讓有些人破產了。
擁著小女人上車,榮景呈有一下沒一下地捏她手指,像是在安慰什麼。
曲慕白轉頭看著窗外,不予理會。
古一鳴盡職盡責地開車,安全平穩地抵達新苑小區。
觀察入微的特助,敏感地察覺到氣氛不對,一句話都沒說,跑得比兔子還快。
進了家門,榮景呈一把將曲慕白推到牆上,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捏著她下巴。
“慕慕,我從沒看輕過你。”
第一次纏綿的記憶曆久彌新,生澀卻誘人入骨,她有多幹淨,他知道。
沒來得及開燈,黑夜裏,他的眸子裏滿是心疼與信任,亮得熠熠生輝。
曲慕白伸手摟住他的腰:“我知道。”
可是,她想起了離婚時薛林哲說的話,那惹得他兩年不曾觸碰她的荒唐吻痕,現在倒成了她心裏的一道疤。
她深知離婚那晚和榮景呈的混亂是她的第一次,因為那疼痛實在過於刻骨銘心。
那麼,兩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曲慕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向黑夜借了勇氣。
“景呈,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被別人碰過,但是什麼都沒發生,你會怎麼樣?”
榮景呈的眼神頓時充滿肅殺:“沒有這種如果!”
他自己都會避免想這種問題,因為他可能會忍不住暴走。
曲慕白心有戚戚焉,小聲道:“我就說說而已。”
榮景呈冷聲訓斥:“想都不要想!我這麼大個人不夠塞滿你的腦子嗎?胡思亂想什麼?”
曲慕白撇撇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