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慕白“哦”了一聲,將果盤放到茶幾上。

“人老了難免有些大大小小的毛病,古特助又要上班又要照顧老人,怪辛苦的,希望他奶奶趕緊好起來。”

榮景呈沒什麼情緒地“嗯”了一聲。

兩人窩在沙發上溫存了片刻,榮景呈又提起繼續送她上下班的事。

曲慕白拒絕,枕著他鎖骨戳他臉頰:“景呈,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榮景呈任由她為所欲為,不輕不重地捏著她手指:“沒有,就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曲慕白撐起身子,狐疑地瞅著他:“真的?”

榮景呈和她對視了好幾秒,終於敗下陣來:“好吧,我其實是想借機去你們辦公室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雄性生物。”

說得跟真的似的,曲慕白相信了,笑道:“你也太誇張了吧。”

“一點也不,”榮景呈重新摟緊她,“要是有縮小劑,我還想把你變成巴掌大揣在兜裏藏起來,走哪兒都帶著。”

曲慕白眉眼彎彎:“幸虧你不是搞研究的。”

思想可太反人類了。

曲慕白想了想自己被他捧在手心揣起來的場景,趕緊抖了抖身子。

榮景呈輕歎一口氣,沒說話,心事重重地擰著眉頭,可惜她沒看見。

日子照常過了兩天,古一鳴第三天才將結果告訴榮景呈。

跟蹤曲慕白的人,並不是他擔心的榮老爺子,而是陳學磊找的人。

“他?活膩了嗎?”榮景呈半眯著眼,俊美無儔的臉上冷意橫生。

古一鳴將一疊資料放到他麵前:“我猜得不錯的話,是因為這些。”

資料顯示,他炒股的資金套牢,而他在榮霆的爪牙被榮景呈斬了個幹幹淨淨,找不到人幫忙。

其次,榮景呈打過招呼,露娜找不到工作,陳學磊求助的路也一並被堵死,有些求助無門的意思在裏麵。

他的資產當然不隻在股市的那點,但炒股這玩意兒,進去容易出來難。

陳學磊一心在此,抵押了不少固定資產,全打了水漂,弄得露娜母女和他吵鬧,一時焦頭爛額。

至於他為什麼跟蹤曲慕白,大抵是露娜跟他說了些什麼。

一次又一次地在榮景呈這兒碰壁,又親眼見證了他對曲慕白的寵溺與嗬護,露娜指不定怎麼嫉妒呢。

她或許不知道自家父親究竟難到了什麼地步,但既然能解決問題,又能出氣,何樂而不為。

畢竟榮景呈在乎曲慕白,摸清她每天的行蹤後,隨便派個人將她綁了,榮景呈還不是什麼困難都給解決了嗎?

陳學磊試了很多方法,甚至還去找過榮老爺子,沒用,隻能聽她的,死馬當活馬醫了。

榮景呈冷冷地勾起嘴角:“我還沒下手收拾他,他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手裏沒有可以東山再起的資本,身為企業高管,難保他不動別的心思,有意思了。

榮景呈撣了撣那幾張薄薄的紙,吩咐道:“去和財務部打個招呼,對陳董寬容些。”

既然動了不該動的念頭,那索性一次性解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