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和書房都是不可能的,榮景呈處理了一些事,恬不知恥地去臥室。

門沒反鎖,他直接打開走了進去。

平板在床頭擺著,曲慕白抱著枕頭趴在床上,腦袋微微偏著,雙眸微闔,呼吸平穩綿長,儼然已經睡熟。

榮景呈失笑,不自覺放輕腳步走過去,點了點她鼻尖:“小破丫頭。”

他關了電影,不經意看見平板後貼著的凱蒂貓,又俯身親了她一口。

平板是她媽媽給買的,凱蒂貓也是她媽媽給貼的,已經有些年頭了,卻怎麼也不舍得扔掉,就算它隻能看看電影。

有那麼一瞬間,榮景呈想找找曲慕白的媽媽,問問她為什麼要丟下她一個人受苦。

放下平板,榮景呈簡單洗漱,掀開被子將曲慕白抱進懷裏,輕聲道了句:“晚安。”

一早在愛人懷裏醒來,周遭暖烘烘的,這種感覺簡直不更更舒爽,可曲慕白還惦記著某人昨晚的惡劣。

於是,她迅速從他懷裏滾出來,順便卷走了所有的被子,把自己裹得隻剩下一個頭。

榮景呈漫不經心地睜開眼睛,雙眸含笑:“寶貝兒早安。”

曲慕白憤慨質問:“你什麼時候摸進來的?”

榮景呈枕著胳膊,本就不怎麼整齊的睡衣滑下一大片,胸腹十分惹人垂涎。

“我本來在沙發上睡得好好的,結果你夢遊,非要把我往臥室裏拽,說沒我的懷抱睡不著,我隻好成全你了。”

曲慕白唇角抽抽:“還有別的版本嗎?”

榮景呈一臉真誠:“沒有,有後續。”

“到了臥室,你一個勁地往我懷裏鑽,怎麼推都推不開,還一直親我想幹壞事,幸虧我定力強。”

曲慕白腦仁子直疼:“季米應該把你帶去她們家醫院,好好治治你的幻想症。”

榮景呈嚴肅臉:“季米是誰?”

曲慕白瞪他一眼,顧自下床洗漱。

戲精本精,無法溝通。

榮景呈躺了一會兒才翻身下床,然後拉著曲慕白去晨跑,一副很閑又很有精神的樣子。

曲慕白摸摸他腦袋:“九點鍾,晨跑?”

大周末的,睡個回籠覺不比什麼都強嗎。

榮景呈點頭,一點不覺得怪異:“天氣陰沉,正適合跑步。”

聖誕節過後下了兩次雪,都是落地即化,天氣總是陰沉沉的,已經從去年持續到了今年,估摸著還得有段時間才能好轉。

曲慕白打開窗戶感受了一下颼颼的冷風,果斷拒絕:“我突然有點頭暈。”

需要睡一覺,馬上鑽進被窩那種。

榮景呈十分配合地拉著她往臥室走:“那我們睡覺。”

兩個人一起睡?開什麼玩笑!

曲慕白拽住他的手,淡定改口:“突然又不暈了,我們還是去跑步吧。”

於是,吃完早餐的兩個人就換上運動服下了樓。

曲慕白原以為他是有什麼事,一直期待著,事實證明,他就是想在九點半晨跑而已。

也沒去多遠,就在小區的廣場上轉了幾圈,沿著花壇散了會兒步,這就結束了。

榮景呈拉著她的手,晃晃悠悠地往回走,表情放鬆,看起來心情不錯。

走到單元樓下,曲慕白實在忍無可忍:“景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