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在荔城落地臨近中午,秘書室的周宇飛打來電話,說是公司出現了混亂。
榮景呈哪兒都沒來得及去,甚至連電話都沒來得及給曲慕白打,匆匆趕去了榮霆。
周宇飛神色焦急地站在門口,見他來便上前說明詳細情況。
“十分鍾前來了一夥人,大約十五人左右,不由分說就開始打砸,有幾名員工上前阻止,被甩了幾鋼管,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
榮景呈眸色陰沉:“保安吃閑飯的?”
周宇飛隨著他一起進去:“保安已經全數出動,目前逮住了四個人,其他人很是靈活,看架勢應該不是正經人。”
他們一下車就直接動手,旋轉玻璃門已經碎成了渣渣,且目標明確,專門砸貴的東西,看樣子是早有預謀。
榮景呈沒說話,一張臉上的表情山雨欲來,看到他的人全都噤若寒蟬。
除去保安,榮霆總部大樓裏基本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化人,赤手空拳哪敢上去和那夥人硬拚,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毀壞公物。
“通知所有人回家,放假兩天。”
榮景呈沿路瞧著被砸得粉碎的電器擺件等東西,臉色愈發難看,活像是要吃人。
周宇飛領命去辦,古一鳴跟著他去監控室。
讓他們失望的是,無數個監控屏幕上全是密集晃眼的黑白點點,顯然,監控已經壞掉了。
榮景呈打發了監控室的技術人員,脫掉西裝外套,邊走邊挽起襯衫袖口。
古一鳴和他一樣,似乎打算和這夥人正麵幹架,腦子卻依舊清晰地思考著。
“我們剛從挪威回來就發生這種事,我覺得和陳學磊脫不了關係。”
榮景呈嗜血地扯了扯唇角:“巧了,我也這麼想。”
趙伍常已經入獄,多虧榮景呈的積極配合,判了二十年,陳學磊想必早就收到了消息。
不止如此,大概他們在挪威的行蹤也被他知道了,所以他坐不住,上趕著找死。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電梯口,兩個提著鋼管的人正在砸線路。
榮景呈冷眸一掃,抬起一腳,準確無誤地踹在他心窩子,當即就有種窒息的錯覺。
比起平常人或許算是練家子,但在榮景呈麵前卻不堪一擊,三兩下就被製服,躺在地上哀嚎。
古一鳴報了警,樓下很快便熱鬧起來,大樓裏一時間亂成一片。
十分鍾後,十五個人悉數被抓上警車,好幾個人掛了彩,全是遇上榮景呈和古一鳴的。
雖說懷疑是陳學磊,但沒有確鑿證據,監控也全都被砸壞,所以榮景呈並未說自己的想法。
片刻後,負責看著陳學磊的人打來電話,說他一早就來了公司,到現在也沒回去,方才疏散的人裏也沒有他。
榮景呈淡淡地“嗯”了一聲,吩咐古一鳴和警察交涉,他則回去總裁室,混亂沒波及到那兒。
打砸的人被帶走,員工也被疏散,整棟大樓靜悄悄的,榮景呈的心情差到極點。
檢查了電腦裏的重要文件並且備份之後,他拿走了抽屜裏的其他重要文件。
電梯線路被破壞,暫且不能用,榮景呈隻得走樓梯。
從二十七樓往下走,他步履沉穩,一邊走一邊思索這件事,不知不覺到了三樓。
大樓裏的低樓層光線都不怎麼充足,聲控燈受到影響,一閃一閃的,基本等同於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