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呈接過板藍根衝劑,憋著氣一口喝掉,緊接著喝了一大杯水,才算把嘴裏的味道衝散了一些。
曲慕白疑惑:“有這麼難喝嗎?”
榮景呈搖頭:“哪裏,再難喝,隻要是你衝的都是瓊漿玉液。”
“是嗎,”曲慕白懷疑,指了指桌上剩下的兩包,“下午把這些也喝了。”
榮景呈唇角抽搐:“沒必要吧?我都喝了一包了,肯定感不了冒的。”
“不行,”曲慕白態度強硬,“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喝!”
榮景呈腦仁疼,生無可戀:“好吧。”
季煬在旁邊忍笑忍得辛苦,輕咳一聲假裝嚴肅:“話說,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受寒?”
榮景呈斜他一眼:“那湖邊為什麼沒修個防護欄?”
多危險啊,害得他要喝三包板藍根,簡直應該填平。
季煬剛還聽人議論有人掉進湖裏的事,聽他這麼說便反應了過來:“合著剛剛見義勇為的人是你啊?”
榮景呈特冷豔地瞅了他一眼。
他本來覺得這四個字不咋地,但看到小女人眼裏一閃而過的自豪與讚賞,他覺得泡點冰水也沒那麼糟糕。
季煬很不給麵子地拆台:“不像你的作風啊。”
畢竟這位爺可是生生抽死過人的祖宗。
榮景呈冷哼一聲,義正辭嚴。
“我的作風多優良當然不用你了解,倒是你這個院長,湖邊那麼危險的地方發生事故,你也不怕惹上醫療糾紛,還有心思在這兒說風涼話。”
季煬十分無所謂:“賠錢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季氏又不是光有醫院。
榮景呈嘲諷他:“庸俗!”
季煬真的想轉手給他弄一包砒霜,咬牙切齒地瞪人:“我說你是不是在水裏把腦子泡壞了?”
榮景呈在沙發上坐下,把曲慕白拉到懷:“有事沒事?有就說,沒有快滾。”
季煬氣結:“你要是死在我這兒,我肯定給你包辦後事!”
“不用麻煩,我不放心你。”榮景呈冷靜回答。
季煬冒火地盯了他幾秒,氣呼呼地轉身走了。
“季醫生不會生氣吧?”曲慕白有些擔憂,“你對他說話太過分了。”
榮景呈的眉毛挑得老高:“過分?”
曲慕白沒意識到危險,老老實實地點頭:“是啊,季醫生多好的人啊。”
榮景呈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哪兒好了?”
也就是一種感覺而已,曲慕白說不上來,舉了個最近的例子:“我去給你拿感冒藥,他看見就主動去幫你拿了,助人為樂。”
榮景呈又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他知道我最討厭板藍根。”
所以在眾多預防感冒的藥物裏選了這個。
曲慕白單手貼著他的臉推開了一些:“那也是為你好,冬天感冒可難受了。”
榮景呈哼了一聲,沒說話。
占了會兒便宜,他問:“要不要睡會兒?”
曲慕白點點頭,把腦袋埋在他頸窩,舒服地閉上眼睛,看樣子打算在他懷裏安眠。
榮景呈抱起她轉移到床上,自己也躺下,側身摟著她,仔細避開她左後肩的傷口,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睡吧。”
曲慕白“唔”了一聲,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沒多久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