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那邊出了點事,他本該親自去處理的,但放心不下她。
古一鳴也隻得跟著他晚上操勞,連帶著雷獲和江嶼都晝伏夜出,整個顛倒過來。
榮景呈直到天快亮才回到醫院,抱著小女人沉沉睡去。
睡著前他在身邊,睡醒後他也在身邊,曲慕白壓根不知道他晚上都去幹了些什麼。
隻是榮景呈早上喜歡賴床,總是要等到護士前來紮針掛點滴才黑著臉從床上爬起來。
曲慕白感覺,住個院把她這輩子的臉都丟幹淨了,說不定還透支了下輩子的。
如此平靜地又過了幾天,曲慕白左後肩上的傷口終於可以拆線,她眼巴巴地看著榮景呈,惦記麻辣小龍蝦。
榮景呈去問了主治醫生,對方說最好不要,因為是寒性食物,而且吃太多辣椒對祛疤並沒有任何好處。
然而,小女人嘴角一撇,眼皮一耷拉,表情比小奶狗還可憐,榮景呈就心軟了,特別沒原則地領著人去吃。
“慕慕,隻能吃一點,好不好?”
曲慕白可聽話,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嗯嗯,我就解個饞。”
榮景呈揉揉她的腦袋,滿眼寵溺:“真乖。”
麻辣小龍蝦多委屈小女人啊,榮景呈帶他去吃澳洲龍蝦,剛空運過來。
曲慕白興致缺缺:“想吃小龍蝦。”
有時候就是莫名其妙地想吃某種食物,高級多少的替代品都不行。
榮景呈擰擰眉頭:“就想吃那個?”
曲慕白點頭,小臉埋在圍巾裏,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模樣可無辜。
這讓人怎麼拒絕!
榮景呈果斷舍棄特意讓餐廳留出來的位置,領著小女人去了一家網紅小龍蝦店麵。
人很多,好在店裏有包廂,榮景呈便要了一個包廂,點了兩大盤。
曲慕白兩眼直放光,正想戴上手套,榮景呈按住了她的手:“別紮手了,我來。”
曲慕白托著腮幫子,坐等伺候。
榮景呈一連給她剝了十隻,然後就沒再往她嘴裏放過。
龍蝦本就肉少,曲慕白瞪眼,一臉不可思議:“這就完了?”
榮景呈解下一次性手套,拿過店家提供的濕紙巾,優雅地擦拭手指:“你答應我就吃一點的。”
曲慕白看著桌上隻動了一隻角的麻辣小龍蝦:“那你點這麼多幹嘛?”
難道不是全部給她吃的?
榮景呈淡定無比:“打包回去給你的主治醫生。”
曲慕白試圖爭取,伸出一根手指頭:“真的不能再吃點啊?就一隻。”
榮景呈此刻堅定得很有個性:“乖,我們去吃飯。”
曲慕白瞬間想到了蘿卜青菜,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欺負我!”
滿滿兩盤子不能大快朵頤,這比不讓她吃更殘忍。
榮景呈供認不諱:“喜歡你才欺負你。”
這也叫欺負的話,那在床上叫什麼?霸淩?
榮景呈被自己的形容逗笑,起身親了親她:“不鬧,等你好了一定讓你吃個夠。”
“我都已經拆完線了。”曲慕白語氣略怨念。
“傷疤還在。”榮景呈理由充分,“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