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呈所謂的“夠本”,就是把曲慕白折騰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放過她。
小破丫頭沉沉睡去,榮景呈摟緊她,俯身親了親,馬虎睡了個把小時就起床去了機場。
他吩咐了佳文別叫人,等她睡飽一點,反正是周末。
等曲慕白腰酸背痛地醒來時,榮景呈已經到了西南的地界。
她伸了個懶腰,身上沒一處是舒爽的,去浴室洗漱往鏡子裏一照,曲慕白忍不住咬牙:“榮景呈!”
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看起來像被人拿辣椒水洗了一遍,怎一個慘烈了得。
曲慕白把睡衣往下拉了拉,視覺效果更具衝擊性。
她撐著洗手池深呼吸,在心底把榮景呈罵了個狗血淋頭。
遠在西南的榮景呈打了個噴嚏,身旁的江嶼問:“少爺,你感冒了?”
這是青仁堂七縱隊第二縱隊的隊長,人很清瘦,鼻梁上架著金絲邊眼鏡,一身暗色著裝,充滿了禁欲氣質。
榮景呈聞言搖搖頭,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沒有。”
一定是小女人在“想”他了。
江嶼見鬼似的盯著那抹稍縱即逝的笑,渾身跟被雷劈了一樣。
他們少爺也會笑?簡直天下奇聞!
笑就算了,那笑還有點寵溺?
江嶼被自己的想法驚到,活生生打了個冷顫。
榮景呈眉頭一挑,問道:“你很冷?”
少爺還開口關心他!
江嶼整個人都不太好,看自家少爺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深沉:“沒有。”
他得找時間和沙粱好好聊聊,看看他們在西南的這段時間裏,少爺身邊都發生了什麼事。
榮景呈走進書房坐下,臉上一貫的冰冷:“說說吧,什麼情況。”
江嶼立刻收起小心思,嚴肅認真地彙報工作。
這一彙報就是兩個多小時,橫縱分析,剖麵探討,深刻又糟心。
榮景呈做了一些安排,而後擺擺手讓他出去,他則拿起手機給曲慕白打電話。
鈴聲響了四次才被接起,小女人的聲音透著怨氣:“幹嘛?”
榮景呈失笑,舌尖在嘴角抵了抵,似乎在回味昨晚的美好:“慕慕,睡得好嗎?”
曲慕白磨牙,又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你還好意思問!”
脖子上的痕跡實在太多太密,她隻好拿了條圍巾遮住。
外麵雖然冷,但清浦郡的供暖係統多好啊,跟春天似的,她捂個圍巾,她熱啊,她難受啊。
偏偏佳文還問了兩次她為什麼要在別墅裏戴圍巾,曲慕白臉都快沒了。
榮景呈裝傻充楞:“我關心一下我女朋友怎麼了?”
他自然知道她為何如此生氣,那些痕跡他就是故意弄的,當然不排除有情不自禁的成分。
曲慕白頗想順著網線爬過來打他:“你!你幹嘛那麼凶殘!”
榮景呈低笑出聲,青天白日的,睜著眼睛說瞎話:“昨晚你特別熱情,一直纏著我要,我沒忍住,你知道的”
“停停停!你別說話了。”曲慕白趕緊打斷他,誰知道他還能胡扯出什麼來。
榮景呈果然住嘴,沒兩秒又問:“生氣了?”
曲慕白哼哼唧唧地回答一個單字:“昂。”
這痕跡兩天顯然是無法消退的,她主要是惆悵周一怎麼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