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和雷獲麵麵相覷,不明白他意欲何為。
榮景呈現在不打算解釋,設宴也不是這一兩天,等準備好了再說。
摸不清主子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江嶼和雷獲隻是傻子似的執行命令,一連幾天皆是如此。
而他家少爺,每天早中晚都會準時打電話,有時候聊一兩句,有時候十幾分鍾,總是麵帶笑容,眼神寵溺,魔怔似的。
兩人忍不住想,電話那邊究竟是怎樣如花似玉的美人。
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們窩在江嶼的房間撥通了沙粱的視頻電話,開啟花式作死模式。
沒有任何鋪墊,開口直奔主題:“梁子,有沒有女王的照片?給哥們看看長什麼樣子。”
能收服他們少爺這種煞神的,絕對得是女王,還要是上天派來鏟除妖孽的那種。
沙粱剛解剖了一隻兔子,塑膠手套上全是血,聞言搖了搖頭:“我沒有啊。”
江嶼瞪眼:“那你給描述一下。”
免得哪天在路上碰見沒認出來,不小心衝撞了,可能會被少爺扒皮。
沙粱一本正經:“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兩隻手,兩條腿。”
雷獲唇角抽抽:“”
江嶼翻白眼:“我他媽不知道嗎!”
沙粱無辜攤手:“那你還問我。”
他也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女王大人啊。
江嶼擺擺手:“好了好了,你滾吧。”
沒得到結果,江嶼和雷獲不甘心,又撥通了古一鳴的電話,這位更絕。
“我沒有曲小姐的照片,”古一鳴道,“不過總裁手機裏有很多,你們可以去找他要過來看。”
除非不想活命了。
江嶼和雷獲又放棄了古一鳴。
值得高興的是,知道了姓氏。
於是,在心裏定位了一下自家少爺的喜好之後,江嶼和雷獲一陣鋪天蓋地的搜索。
荔城姓曲的人不多,一搜就找到了曲慕白,然後是那些什麼“父親跳樓身亡”“破產千金淨身出戶”的新聞。
兩人粗略掃了一遍,覺得不太敢相信,可是
江嶼弱弱地說:“梁子說,過年那會兒,他閹了一個人。”
雷獲接著道:“那個人,好像叫薛林哲。”
兩人齊刷刷地轉頭看屏幕,曲慕白的前夫,就叫薛林哲。
所以,真的是她?
江嶼劈裏啪啦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想查曲慕白的其他信息,驚奇地發現被保護起來了。
雷獲恍然大悟:“沒跑了。”
江嶼摸摸下巴,語出驚人:“少爺原來喜歡人妻?”
雷獲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注意措辭!看這裏。”
他不知從哪兒翻出了一個匿名爆料帖,說是薛林哲不能人道,曲慕白婚後一直守活寡。
雖然沒指名道姓,通篇以某男某女代替,但從時間線和契合程度來看,明顯就是說的他們。
江嶼放心了:“還好,少爺沒有撿破鞋。”
雷獲默默看一眼他身後,挺直背脊站起來立正,垂著頭,一言不發。
江嶼正奇怪他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起來站軍姿,一轉頭,榮景呈那雙鷹隼般的眸子正盯著屏幕上的帖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