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參加宴會,自然不能穿著上班的衣服去,霍衍之領著曲慕白去做了造型。
她挑了短款的小禮服,天氣太冷,又把風衣拿上了,長發簡單吹了吹,沒紮沒挽。
霍衍之就比較反差,特意選了一套深色西裝,總是細碎隨性的頭發弄了個大背頭。
他一出來,曲慕白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不確定地喊了一聲:“霍少?”
霍衍之對著穿衣鏡左右看,眼神真誠地問:“我是不是應該把頭發染成黑色?”
曲慕白唇角抽了抽:“你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
雖說有顏值可以任性,但這種嚴肅刻板的造型真心不適合他。
那雙瀲灩的桃花眸仿佛時刻帶笑的模樣,非要板著一張臉裝深沉,莫名喜感。
店員還在一旁星星眼似的誇讚,曲慕白理解不了,莫不是因為她和霍衍之太熟了?
看慣了他即使是工作也總帶著那麼一絲漫不經心,所以陡然一絲不苟,水土不服。
霍衍之學著七八十年代的手法抹了一下自己的油頭造型,理由十分充分。
“我朋友那妹妹喜歡小鮮肉,我這樣,勉強稱得上算大叔了吧?”
話音剛落下,又開始琢磨別的:“要不粘個胡子?”
曲慕白沒眼看:“可是,你就算不這麼穿也歸不到小鮮肉的行列啊,她怎麼還對你死纏爛打?”
她想象了一下這位太子爺在人中上貼個太君胡的模樣,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霍衍之轉頭看她,眸子裏閃過一抹認真:“所以說,愛情是毫無理由的。”
就像有些人,明知道不該惦記,不能惦記,但還是忍不住想,找誰說理去呢。
曲慕白上下看他一眼,有些心累:“那你還染不染頭?貼不貼胡子?”
他的頭發有些偏栗色,很淺,給他的玩世不恭增色不少,但這麼個造型的話,發色有些減分。
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不夠老。
霍衍之整了整衣領:“算了,就這樣吧。”
這要是還往上湊的話,隻能說明那姑娘喜歡小鮮肉的說法是信口胡謅。
兩人一路到了柏圖酒店,直接上了二樓宴會廳。
看樣子,他們算是到得晚的,宴會廳裏已經觥籌交錯,熱鬧非凡,歡聲笑語混成一片。
霍衍之的朋友名叫付追,和他一個類型,給人一種萬花叢中過的風流樣,不一樣的是,付追是丹鳳眼,十分妖豔。
他瞧見霍衍之的裝扮,露出和曲慕白之前一樣的表情,甚至抬手摸了摸他額頭:“中邪了?”
霍衍之白他一眼,眼底有些惱怒:“你不知道是為什麼?”
付追摸摸鼻子,朝著曲慕白笑得無比風騷:“這位光彩照人的美女,感謝你來,三生有幸。”
曲慕白唇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衝他笑笑。
這就三生有幸了?會不會太自來熟了一點?
霍衍之拍開他想邀請曲慕白跳舞的手,一點不客氣:“要發騷滾別處去,別跟這兒丟人現眼。”
付追看他一眼,明白了眼前的女人不能勾搭。
正欲說話,一名身材窈窕的女人快步走過來,霍衍之本能地頭疼了一下,付追很不厚道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