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之繃著臉，用談生意的口吻說馬上到，還說抱歉讓人家久等之類的話。
電話那邊的朋友問了一句：“哪家的精神病院牆倒了，把你給放出來了？”
霍衍之繼續演：“好好，王總，我馬上到，抱歉。”
掛了電話，霍衍之拿上車鑰匙出門。
“洗漱用品我都放在浴室裏了，冰箱裏有吃的，半夜餓了可以起來吃點，有事打我電話，我先走了。”
不等曲慕白和他道別，人已經匆匆忙忙出門，看起來的確是有事。
曲慕白上樓洗漱，去了他說的客房休息。
而霍衍之，沒去午夜場，也沒去找信口胡謅的王總，找了家酒店睡了一晚上，起了個大早，給曲慕白買了早餐回去。
她心裏有事睡不著，也起了個大早，時間正好。
曲慕白現在是強迫著自己吃東西，免得餓到肚子裏的孩子。
霍衍之看她沒絕食，心裏落下一塊大石頭。
“要不要去公司？遊戲成型了，正在全麵內測，不出意外的話，這月底公測，下個月就能麵世。”
曲慕白來了些興趣：“真的嗎？太好了，服務器那塊怎麼弄的？”
大型競技網遊很複雜，尤其對服務器要求很高。
普通的容易崩盤，國外的服務器太貴，以霍棲堯給霍衍之的資金，支付不起。
因此，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國內最頂尖的俞氏。
霍衍之腦子裏想著榮景呈的話，琢磨著還是不要提起跟俞靖瑤有關的東西。
“一家成熟的上市公司，是藝珺去談的合作。”
曲慕白又問：“樂果那邊呢？給我們開的直播推廣還是專屬版麵？”
“先前就說好了是專屬版麵。”霍衍之道，“不過我又爭取到了兩個人氣主播的推廣。”
曲慕白眼眸一亮，很是期待：“上次試玩都是去年的事了。”
“是啊，”霍衍之也有些感慨，“這麼久的努力總算看見點回報了，真的不考慮去看看？”
好歹也是自己一手跟進的，雖然無故缺席了差不多一個月，但總歸是有感情的。
曲慕白兩口喝掉杯子裏的牛奶：“去，等我換”
剛想說等她換身衣服，忽而想起來這是他家，她什麼都沒帶過來。
曲慕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還算可以：“哎呀算了，走吧。”
霍衍之一拍腦門：“你等我一下。”
他昨晚特意繞去清浦郡，讓佳文收拾了一些她的東西，有好幾身衣服呢。
五分鍾後，霍衍之拎著兩個大袋子進來，指著其中一個道：“佳文裝了一些你常穿的衣服，換吧。”
曲慕白錯愕：“你什麼時候去的清浦郡？”
霍衍之淡定胡扯：“佳文送過來的。”
話音落下，他也不解釋更多，以“快來不及了”為理由催促她快點。
曲慕白隨便挑了一件上樓換，而後和他一起去公司。
她的辦公桌一直有人打掃，纖塵不染，連桌上的綠植都長得比之前更有生命力。
曲慕白手指拂過桌麵，不知怎地有些感傷。
一切都沒變，所以，她和榮景呈是怎麼了呢。
一個人維持不了兩個人的感情，若他一直這樣，她當真不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