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見過楊珍貞後,陸歡的心情便不怎麼好。

說不上不高興,就是莫名有點煩,以至於做什麼都不上心,工作擦著完成任務的邊緣興風作浪。

克洛斯看得直著急:“歡歡啊,你不過就是談個戀愛而已,見天的這麼魂不守舍,我很擔心啊。”

陸歡衝他一笑:“我狀態很差嗎?可我工作也沒出紕漏啊。”

“是沒出紕漏。”克洛斯想撓臉,他也不知道怎麼說,隻知道以前那個一個能當五個用的秘書現在隻能當半個用。

想來想去,也隻能把原因歸咎在榮景呈身上。

克洛斯麵色嚴肅地道:“歡歡,是不是榮總太不知節製,導致你累得沒有精氣神?”

越想越覺得可能,克洛斯義正辭嚴地教誨員工:“歡歡啊,我跟你說,男人不能這麼慣著,他胃口大了,以後”

“克洛斯!”陸歡拔高聲音打斷他,“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沒有的事,是我自己的私人原因,很快就能調整好了。”

想什麼呢,真是,好好做人不好嗎,非要想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克洛斯狐疑地擰眉:“真的?”

陸歡牙癢癢:“真的!”

就算是某人不知節製吧,她也不是不分輕重的人啊。

克洛斯頓時覺得欣慰不少:“那就好,但我說的話你得記住,我也是男人,我了解”

“我記住了,記住了!”陸歡微笑臉,“您老就別操心這種有的沒的了,慢走不送,小心台階。”

克洛斯慢慢悠悠地踱回自己辦公室,順便嘀咕了一句:“哪兒來的台階?”

前腳剛把克洛斯打發走,榮景呈後腳就來了,美其名曰接女朋友吃午餐。

天天這樣,龍騰上上下下的員工都見怪不怪了。

來就來了吧,每次還都會給辦公室的其他人帶點進口小零食,弄得那兩已婚婦女閉眼吹他,陸歡又是甜蜜又是尷尬。

今天吃的鵝肝,陸歡搖晃著餐前酒,疑惑地問:“你不管榮霆了嗎?”

這段時間,他每天都在她身邊轉悠,她工作的時候他就在隔壁的咖啡廳看書,有時候也會在克洛斯的休息室上網。

早中晚,他必定比誰都準時地接她吃飯,比遊手好閑的混子還閑。

榮景呈遞了口鵝肝到她嘴邊:“有一鳴在。”

那麼大個公司,怎麼能不管,隻是他都選擇在晚上處理工作,其他時間都用來陪她。

陸歡張嘴含住慢慢咀嚼:“那也不能都交給他啊,你才是總裁,老在這邊待著也不是辦法。”

榮景呈動作一頓,試探道:“那你怎麼想?”

兩個人和好後,沒提過去留問題,就像是普通的小情侶一樣,專注當下,不考慮未來。

但其實,榮景呈是想過的,想讓她和他一起回荔城,畢竟那裏才是故鄉,才是生根發芽的地方。

可她在荔城有太多傷痛,他不敢貿然和她說,怕破壞了這份失而複得的美好。

陸歡放下酒杯,雙手交疊放在桌上,似笑非笑地問:“我要是說,我不想回去呢?”

榮景呈從善如流:“那我就把公司搬來這邊,反正也不麻煩,兩三年就完全轉移過來了。”

她如此說,他倒是放心許多,最怕的就是避而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