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淺熙扶額，眼冒金星：“你別晃了，別晃了，我頭暈。”
“她在哪兒？”霍衍之問，聲音裏有難以壓抑的狂喜。
這五年，他也從沒放棄過找她。
榮淺熙定了定神：“據說在公司。”
至於到底在哪兒，她也不知道。
霍衍之嗖地一下沒影了。
榮淺熙滿臉迷茫：“神經病。”
“姑姑，剛剛那是誰啊？”陸念吃完了雪糕，仰著小腦袋問。
榮淺熙蹲下捏捏他的小臉蛋：“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叔叔。”
陸念莫名想起了自家爹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淺熙？”榮淺熙正準備帶小家夥去逛商場，身後響起一道聲音，轉頭一看是付芷煙。
她手上端著兩杯剛買的冰咖啡。
“芷煙，你也來逛街？”榮淺熙起身和她打招呼。
“啊，對啊。”付芷煙看一眼她身邊的小蘿卜頭，“好可愛啊，誰家的？”
榮淺熙特別驕傲地給她介紹了一遍自家侄子。
付芷煙一愣：“慕白回來了？”
“怎麼你也不知道？”榮淺熙努努嘴，轉念一想也對，“不過你們好像也沒見過幾次，不知道才正常。”
付芷煙笑笑：“也？”
“是啊，剛才小之之還在這兒問我來著。”榮淺熙的注意力在陸念身上，隨意說道。
付芷煙神色一僵，黯然地垂下眸子：“所以，他是去找她了？”
“應該吧。”榮淺熙猜測道，抬眸發現她神情不太對，“你是和他一起的？”
付芷煙喜歡霍衍之，基本屬於公開的秘密，榮淺熙也是因為他的關係才和她成了朋友。
但是吧，這兩個人之間很怪異，一個不表白，一個仿佛沒察覺，相處自然，像是友達以上。
付芷煙點點頭，勉強笑笑，遞給她一杯咖啡：“請你喝吧，別嫌棄。”
“謝謝。”榮淺熙道，“你還有其他事嗎？不如一起逛街？”
付芷煙心想，霍衍之若找到了曲慕白，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她還是不要去破壞氣氛了。
思及此，她彎彎唇角，和榮淺熙一起進了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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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出門比榮淺熙還早的榮景呈和陸歡。
兩人的確沒去公司，榮景呈直接載著她去了城郊名叫“意外”的半山餐廳，故地重遊。
老板和五年前一樣，依舊不正經，不一樣的是，他有了老婆孩子，一家三口在收銀後麵其樂融融。
榮景呈拉著陸歡進去，老板熟門熟路地過來打招呼：“喲，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榮景呈心情好，挑挑眉頭：“難道我是一個鬼嗎？”
老板哈哈大笑，看一眼陸歡：“比以前更漂亮了。”
說起來，他們並沒有在這裏吃過幾次飯，難為老板還記得她，陸歡衝他笑笑：“謝謝。”
其實不是老板記性好，而是榮景呈每年都會來這裏，一年好幾次。
來了也不幹別的事，就點一份“比翼雙飛”，然後坐在那兒發呆。
一來二去，老板和他熟了，有時會和他聊聊天，自然知道她。
老板敲敲桌子：“還是‘比翼雙飛’？”
榮景呈和陸歡默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