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榮景呈潔身自好,身上一點花邊新聞都沒有,讓人想寫他都挖不出東西。
而昨天,他曬出了結婚證,隨著那五年的心路曆程一起被曝光,嗅覺靈敏的媒體立馬察覺其中可能隱藏著大秘密。
所以,即便被驅趕,也抵擋不住他們想挖八卦的熱情。
榮景呈思索了一下,起身去問陸歡的意見,古一鳴無語望天。
這一早上,陸歡也接了無數電話,心裏真是又甜又煩,聽他說想發新聞稿,她便同意了。
新聞部的員工摩拳擦掌,準備為總裁和準總裁夫人寫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卻不想,榮景呈要親自執筆。
陸歡這才知道,原來他還有當作家的潛質。
稿子完成後,新聞部的員工膜拜似的傳閱了一遍,稍微規範了一下措辭,這才將稿子發出去。
婚期定在九月九號,消息見報後,榮老爺子一口氣沒緩過來,氣到住院。
徐叔第一時間給榮景呈打了電話,後者淡淡道:“我會抽時間過去看他,就這樣。”
榮景呈沒把這件事告訴陸歡,第二天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去了醫院。
榮老爺子躺在病床上,神色萎靡,眸光暗淡,看起來非常不好。
見榮景呈進門,他便問:“你當真要娶她?”
榮景呈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新聞稿是我親自寫的,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榮老爺子掙紮著坐起來,臉上因為憤怒有了些神采。
“你就非要跟我對著幹?那女人能幫你什麼?你把榮霆放在哪裏?”
老生常談,現在的榮景呈早已學會了當耳旁風,心裏和聲音都十分平靜:“在我心裏,慕慕比榮霆重要千百倍。”
榮老爺子氣得像哮喘發作,幾乎想跳起來打他。
榮景呈道:“爺爺,您安心養病,婚禮那天,您如果想去的話,我會派人來接您,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先走了。”
從來就沒想過榮老爺子能認可他們的婚姻,他早已不奢望。
榮老爺子劇烈地咳嗽幾聲,捂著胸口像是喘不上氣,榮景呈按了呼叫鈴,季煬和幾名護士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停下腳步站在一旁,看他們有條不紊地急救,心中無波無瀾。
情況穩定下來,榮景呈跟著季煬一起出了病房,在走廊裏問他情況如何。
季煬和他是朋友,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水火不容,並未隱瞞:“人到這個歲數,進醫院基本就等同於倒計時了。”
榮景呈點點頭,沒說話。
季煬道:“有可能的話,讓他保持好心情,別再受刺激,暫時應該沒什麼大礙。”
榮景呈扯了扯唇角:“他現在看見我就是最大的刺激。”
“那不一定,說不定看見陸小姐刺激更大。”季煬開了個玩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啊,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榮景呈的嘴角染上笑意。
季煬斜他一眼:“新聞稿你寫的是吧,我說你也太不要臉了。”
通篇洋溢著濃濃的自戀和炫耀,讓人看完就想打人。
榮景呈非常自豪:“多拜讀幾遍,勝讀十年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