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騫特意定了淩晨到的機票,千叮嚀萬囑咐,叫狄冉不要告訴他們。
然而,他低估了那幾人的無聊程度。
典時估摸著時間,入侵了航空公司的係統,在千萬乘客中準確找到了他們的信息。
因此,陸子騫一下飛機就收到了來自青仁堂隊長們的問候——一場以假亂真的暗殺。
淩晨的飛機晚點,拖到兩點才著陸,路上行人少,非常適合這種喪心病狂的迎接方式。
陸子騫以為是布魯諾的人,眸色沉得嚇人,腳下生風,帶著狄冉四處躲閃。
一群人玩了半個多小時才結束,狄冉氣得磨牙。
陸子騫陰森森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六個人,後槽牙咬得咯咯響。
“感謝幾位的迎接,我真是!非!常!喜!歡!”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朋友嘛。”江嶼笑嘻嘻地吹了聲口哨。
田析弱弱地舉手:“我是被逼的,小冉,算賬別找我。”
沙粱推了推鼻梁上裝逼的眼鏡:“附議。”
雷獲在後麵踢了他一腳:“附你大爺,提議加點藥劑玩的人是狗?”
沙粱淡定看遠方:“風太大,聽不見。”
狄冉咬牙切齒歸咬牙切齒,見到並肩作戰的兄弟們,她還是很開心的,開心到撒開陸子騫的手,一把卡住了田析的脖子。
“田田,來,我們聊聊人生。”
身為男人,陸子騫怎能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和其他男人如此親密。
他正欲上前將狄冉拉回來,風行和典時一左一右站到他旁邊,熱情得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
“陸哥遠道而來一定餓了,我們定了餐廳,先去吃點東西,大家敘敘舊。”
風行笑眯眯的,很有東道主的自覺。
陸子騫很淡定:“我們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習慣了。”典時道,忽而揚聲朝後麵問問題。
“哎對了,上次追著小冉從歐洲跑到亞洲後麵到非洲的那小子叫什麼來著?”
雷獲十分上道:“忘了,我隻記得盜墓的那個。”
“你們記性都這麼好的嗎?”江嶼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疑惑,“盜墓的和天天給她送花的那個是同一個嗎?”
沙粱擰眉沉思:“不是吧?給她送花的那個是唱歌的那個吧。”
你一言我一語,短短幾分鍾,說出了狄冉的十幾個追求者。
陸子騫唇角抽搐:“餐廳在哪兒?”
風行笑:“不遠,二十分鍾就能到。”
陸子騫一心想問些狄冉的事情,奈何人家久別重逢,有很多話要聊。
七個人像是一體,弄得他像個外人,有時候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此情此景,陸子騫醋意大發,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借酒澆愁,然後就完美落入了幾人的圈套。
吃飽喝足後,他不至於醉,但總是有些飄飄然。
風行貼心地定了酒店,將他扔進房間後把狄冉拖走:“小冉,聽哥一句勸,今晚不要踏進他的房間,千萬記住了。”
幾人裏就屬風行最正經,狄冉很聽他的話。
於是,任憑陸子騫給她打幾個電話,她都不為所動。
陸子騫簡直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