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景呈接過看了一眼便還給了他:“看好這些東西,婚禮過後,你知道該怎麼做。”
風行點點頭,在心底為俞靖瑤點了根蠟燭。
他對這人不了解,隻聽說差點嫁給他家少爺,對他家少爺癡心一片,嫁了人仍舊念念不忘。
傳聞中是個大家閨秀,不想卻也狠辣至此,注定是要悲劇收場了。
至於刁興華,他本就是在逃通緝犯,被抓住,就算不加上殺人未遂的罪名,也足夠他在牢裏蹲一輩子。
而他們,會給他找個好監獄,一定安排得明明白白。
“派些人暗中看著俞靖瑤。”榮景呈又道,眉宇間藏著久違的嗜血。
俞家不可小覷,防止她聽到風吹草動而潛逃。
“是。”風行領命,卻沒立即出去,“少爺,還有件事。”
榮景呈的聲音很沉:“說。”
“你之前讓查俞靖瑤,我們發現她在法國的時候,看了很長時間的心理醫生。”
風行把平板上的資料調出來給他看。
“我讓典時跑了一趟,找到她的心理醫生,費了一番功夫,了解到了她看心理醫生的原因是失手殺人。”
榮景呈心裏一突:“誰?”
風行搖搖頭:“俞靖瑤並沒有告訴心理醫生對方是誰,隻說這人很重要,至於怎麼個重要法,目前不得而知。”
榮景呈神色微斂。
所以,這才是她突然出國的原因?
“少爺,需要往下查嗎?”風行問道。
榮景呈沉吟片刻:“查。”
他有一種預感,俞靖瑤失手殺了的那個人和他一定有某種聯係,否則她不會在兩家商量婚事的時候選擇遠走。
風行領命退出書房,在樓梯口碰到陸子騫,他笑眯眯地打招呼:“陸公子。”
陸子騫好哥倆似的攬住他的肩膀,大掌暗中用力:“沙粱的研究室在哪兒?”
青仁堂的情報網滴水不漏,他真有點無從下手。
風行麵不改色地撥開他的手,搖頭:“我不知道。”
“是嗎?”陸子騫雲淡風輕地反問,拖著人往草坪上去,看樣子是準備打一架。
風行怎麼說也是青仁堂的老大,絲毫不怯場:“研究室是梁子的命,我真不知道。”
陸子騫一個字都不信。
正好他這幾天心情鬱悶,打一架權當出氣。
風行素聞他身手了得,心道切磋切磋也不錯,於是兩人就打了起來。
都是風裏來雨裏去的人,誰都不是花拳繡腿,卻又都沒下狠手,打起來相當有看頭。
沒一會兒,閑來無事的下人們便都聚在了一起,甚至興致勃勃地喊起了加油,那架勢,隻差擺個桌子下賭注。
陸子騫:“”
打架是一回事,被人圍觀就不怎麼美好了。
他率先收起拳頭,冷冷地丟下一句:“不打了。”
風行優雅地撣了撣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改天約?”
和旗鼓相當的人切磋,心情非一般地爽快。
“不約。”陸子騫冷豔拒絕,又補充道,“除非你告訴我沙粱的研究室在哪兒。”
風行權衡了一下,覺得還是兄弟重要,拍拍衣擺走人了。
陸子騫狠狠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