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養了半個月,每次季煬進門,不是看到他黑著一張臉處理文件,就是看到陸歡紅著臉假裝看風景。

前者,說明陸歡沒給他甜頭吃,心情欠佳,後者,說明他剛占完便宜,很好說話。

某次又看到陸歡麵紅耳赤,季煬無奈揉眉心:“我覺得你還是趕緊出院吧,我真不想再吃狗糧了。”

他一個單身人士,很受傷。

榮景呈眉頭一挑:“嫉妒使你醜陋。”

季煬用力在他腿上戳了一下:“我對我的顏值相當滿意。”

他長得很帥,醫院一棵草,要不也不會時常有不生病的小姑娘跑來看他。

榮景呈齜牙咧嘴地喊疼,誇張得不行。

季煬沒眼看,陸歡卻很心疼,衝他道:“季醫生,你輕點。”

季煬冷哼,丟給榮景呈一個鄙視的眼神。

小日子一天天過,甜蜜而充實。

這天,陸歡正和榮景呈商量出院的事情,電視插播了一條新聞。

柳氏涉嫌股票操縱偷稅漏稅等違規行為,現任總裁柳雯雯被帶走調查。

陸歡第一反應是看向榮景呈,後者無辜攤手:“不是我。”

他這每天又要養傷,又要工作,還要調戲老婆,忙得要死,哪裏有時間去理會柳雯雯。

陸歡自言自語:“不是你,那會是誰?”

榮景呈把她拉到懷裏:“多行不義必自斃,也許是老天看不過去,降了個天譴。”

陸歡白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的。”

榮景呈撇撇嘴,給古一鳴打了個電話,這才知道,原來竟然是薛林哲的手筆。

他因為被沙梁做了手術,消沉了很久,柳雯雯趁此機會收買人心,一步步架空他在薛氏的權利。

此後,他便隻能依附她,過得不盡如人意。

然而,他既然能用幾年的時間來奪取陸歡的心,從而得到曲氏,自然也不缺少臥薪嚐膽的勇氣。

他本想著,活得憋屈一點,收集夠了證據和資料,一舉扳倒柳雯雯,將柳氏和薛氏重新攥在手裏。

但是,榮景呈和陸歡要結婚了。

本就心有不甘,柳雯雯又一直在他耳邊說些有的沒的,他自然受不了。

所以,他才選擇去婚禮綁架陸歡來牽製榮景呈,從而報仇。

他計劃得很好,可榮景呈沒有給他再創輝煌的機會,也因此,他之前的部署到了現在才發揮作用。

他是看不到柳雯雯入獄,也看不到柳氏和薛氏化為泡沫了。

“這叫相愛相殺嗎?”陸歡等他掛了電話,頗有些感慨。

“最多算狗咬狗。”榮景呈冷哼,“他們有什麼資格說愛。”

或許他們都愛過別人,但歸根結底,他們最愛的還是自己。

陸歡不和他爭辯:“季醫生說可以出院了,我去辦手續,今天就回家,行嗎?”

榮景呈抱著她不撒手:“古一鳴他們是吃閑飯的?辦個手續還要你去。”

陸歡拍開他的手掌:“自立自強,沒讓你自己去就不錯了。”

榮景呈捂著手背歎氣:“慕慕,你不是我的小可愛了,我一個病人,你居然對我這麼凶。”

陸歡哼哼:“那你找你的小可愛去。”

“不。”榮景呈一臉嚴肅,“你是我的小心肝,我隻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