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俞靖瑤死後,榮景呈便停止了對俞氏的打壓。

俞柏桓重新振作起來,接受榮逸陽的一筆注資後,短短一個月讓俞氏情況好轉。

他如今心力有限,並不打算將俞氏繼續發揚光大,而是保住現有的規模,圖一方清淨。

而榮逸陽,在俞靖瑤頭七之後便恢複了尋歡作樂的本性,身邊的女人隔幾天就換一個,好不逍遙。

“狗改不了吃屎。”這是榮淺熙的評價,神色間充滿鄙夷。

榮景呈微微眯了眯眼,不以為然。

“轉性雖然難,但他這段時間未免太過高調,事情絕對不是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

前腳還在和榮世凱籌劃謀權篡位,後腳就開始花天酒地,著實有些不對勁。

而且,榮逸陽之前就算睡在女人堆裏,那也是能多低調就多低調,現在卻如此大張旗鼓,不像他的風格。

榮淺熙道:“我簡單查過這些女人的資料,並沒有發現異常。”

榮景呈摸摸下巴:“或許,他是在隱藏什麼。”

榮淺熙不解,榮景呈卻沒多說,而是讓古一鳴派人看著點榮逸陽。

下午時分,李輝打來電話,說榮世凱催促他加快動作,問是不是可以給文件了。

榮景呈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抽個時間一起吃飯,我會喝醉的。”

董事會在即,他們自然著急。

五年來沒動他們,是因為尚且安分,他可以對那些小動作視而不見,但若真動了根本,卻是不得不給點教訓了。

兩天後,榮景呈一家人和李輝以及劉雪芳一道去了蘭特吃飯。

劉雪芳這個女人,實打實“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代言人。

在清浦郡體驗過好日子之後,對搬到新家是百般挑剔,今天抱怨沒人泡茶,明天不滿沒人做飯。

更重要的是,離開清浦郡,她距離貴婦圈子又遠了一步,渾身都不對勁。

習慣了提一嘴陸歡就給錢隨便花,後麵生活費和各種費用都有了限製,簡直像要了她的半條命。

她整日抱怨,李輝卻不慣她的臭毛病,並且讓陸歡也別慣著,反正她不敢去找榮景呈。

劉雪芳四處無門,幾個月下來,可算是消停了不少。

現在幾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她也沒有了以前對陸歡的頤指氣使,想來是讓李輝給矯正了。

家庭聚會無非就是閑話家常,劉雪芳和陸歡以及陸念挨著,可算是有了點外婆的慈祥。

李輝和榮景呈說工作上的事,不知怎麼就喝上了。

陸歡知曉他的計劃,但還是盡心盡力地配合著演戲:“景呈,你酒量本來就不好,少喝點。”

“沒事,小輝是自己人,醉了也不丟人。”榮景呈說著又喝了一杯。

那是度數很高的伏特加,一口下去,辛辣入喉,十分爽快。

“那回家我可不照顧你。”陸歡沒良心地道,和陸念在一旁認真吃肉。

“小輝,你也少喝點。”劉雪芳是在場唯二不知情的人,眸中是真心實意的不讚同。

李輝笑笑,給兩人又滿上了。

“不打緊,我一直想和姐夫痛痛快快地喝一場,今晚好不容易有機會,我當然不能放過。”

幾番勸阻無效,陸歡和劉雪芳便也隨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