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野狼動作十分快捷,強勁的爆發力在這一刻顯現出來,就像是一個小山般躍向了半空,衝著韓風撲了過來,額頭中央那銀白色的月影,在這一刻似乎緩緩的發散出淡淡的銀芒。
鄧嬋玉不僅不後退,反而向前走了幾步,到了韓風的前頭,手中打出道道法決,隨著靈氣的宣泄,那一直盤旋在頭頂之上的華美碧玉簪,轉眼間就變成了傷人性命的凶器。
指頭大小的玉簪,被鄧嬋玉的靈氣一激發,猛然間放大到了二十米的長短,竟然像是一枚導彈一般就迎了上去,碧玉色的光華流露出陣陣寒氣,而簪首的牡丹花到像是火紅的引信,帶著破空聲。
那野狼身形還在半空,張牙舞爪,利爪同樣幽藍,血盆大口張開,慘白的凶齒十分滲人。綠油油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韓風,似乎就想把他一口吞下。
隻不過還沒有接近到韓風身前五十米,野狼嗚咽一聲,倉惶的調轉身形,一下掉落在地,隨即馬上翻身跳起,眼睛看著飛過來的碧玉簪,凶狠的目光當中似乎有一點點恐懼。
隻因那碧玉簪帶來的威勢太過於恐怖,雖說這野狼身形同樣巨大,但是與二十米長的玉簪相比還是單薄了不少,野獸對於危險的感覺,視覺雖然隻是輔助方式,可是現在野狼看到這麼大個的一根標槍衝著自己而來,還是本能閃躲開。
雖然中途變換身形,弄得有些狼狽不堪,可是本來就是野狼,根本就不會理睬自己的形象,野狼一個懶驢打滾,翻身而起,緊接著急忙向後退出一步。
就是這一步,算是保住了野狼的小命,那碧玉簪直挺挺的撞擊在那野狼剛剛停住的位置,竟然入土足足五米,大地不可避免的劇烈震動起來。
鄧嬋玉看著野狼慌亂的樣子,更是興奮,手訣一引,撞入泥土中的碧玉簪頓時被牽引而出,帶出了大量的泥土,不斷的四散飛濺,如同天女散花般。
隻不過相比剛才的速度來說,現在似乎慢了一線,逃過一劫的野狼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想到自己剛剛無功而返,把火氣竟然撒到了碧玉簪之上,隻看見這野狼卯足了力氣,飛速的衝向了碧玉簪。
所有種族,最為堅硬的部分,基本上都是頭骨,而其中狼的頭骨更是堅硬非常,用頭撞擊是野狼除了爪牙之外的另外一種攻擊手段。
那直徑有兩米粗細的碧玉簪,根本就沒有辦法讓這野狼下口,更不要說爪子了,就看見那野狼奮力一躍,頭顱筆直的撞向了剛剛脫離地麵的碧玉簪。
狼頭額頭之上銀白色的月影一亮,像是有一層朦朧的光華將整個頭顱包裹住,像是帶了一個頭盔,然後就聽見嘭的一聲悶響,十四五米身長的野狼一頭撞擊在那碧玉簪之上,竟然將這件法寶撞偏了方向,歪歪斜斜的衝進了旁邊的林間。
不過雖然成功將那碧玉簪撞飛,但是野狼同樣滋味不好受,巨大的反作用力一下反彈在它的身上,幸好那銀白色的光暈仍然完好的籠罩著它,使得這狼頭並沒有崩裂,晃悠了半天腦袋,有些頭暈腦脹的呆立在原地。
“呀呀!氣死我了!”鄧嬋玉見到碧玉簪被撞歪了飛行軌跡,氣的直跳腳,索性不再去管那碧玉簪,就要探身而上。
“嬋玉,你幹什麼!”韓風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他就知道,這丫頭最是衝動,做事也是不經大腦的主兒,想到日後鄧嬋玉還繼續這樣,總有一天會嚐到惡果,沉聲說道:“你腦子容易發熱啊,這野狼直來直去,你也直來直去啊,腦子會不會用啊?”
韓風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鄧嬋玉說話,十分嚴厲,聽在鄧嬋玉的耳朵裏頓時炸了窩,眼睛就要紅起來,胸脯不斷的起伏著,咬著嘴唇一動不動的看著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