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歪脖樹。”傅霆冷冰冰看著賀少林，像是對待犯錯的手下，“注意你的言辭。”
“我去，你為了一個女人凶我？”賀少林嘲諷著，“而且我說是誰了嗎？你就自己對號入座了，哈哈……”
賀少林的聲音很快被酒吧裏的音樂淹沒。
傅霆一手撫摸著酒杯邊緣，一手撐著下顎，眼神飄忽，表情冰冷。
“喂，你別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嗯？”傅霆淡淡眼神依然冷厲。
賀少林搖搖頭，“你這個樣子嚇唬嚇唬公司裏的人還行，嚇唬我就差點事了。”
“喝你的酒。”
酒對賀少林的吸引力不大，他隻關心傅霆的狀況，“你說你那麼喜歡人家，為什麼不挽留她？”
“挽留了。”
“什麼？”賀少林以為他會否認，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傅霆的眼神有些迷離，思緒飄向遠方，“我讓蘇主管去的……”
聽完以後，賀少林震驚極了，“我這沒想到你會去幹這樣的事。算了，想想也是，像你這種人肯定拉不下麵子。不過我很好奇結果，寧婉怎麼說？”
“你說她怎麼說？”
“哈哈，肯定是吃了閉門羹唄。”賀少林笑得幸災樂禍。
傅霆兀自給自己添了酒，自嘲道：“她離開那晚我過去了，你別這麼看著我，我自己都感到很震驚。”
賀少林沒心沒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曾經我以為你好男色，後來你和寧瑜在一起才打消了我想法。再後來你這麼迷戀寧婉，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自己也沒想到。”
“以你在工作中的作風，不該是這個樣子啊。”賀少林撫摸著下顎，忽然來了句，“嗯，這或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傅霆對此十分不屑，“最後這個你說錯了。”如果非要說什麼“一物降一物”，那麼他認為被降的人是寧婉。
“隨便你怎麼想，隻要你高興就好。”賀少林憋著笑諷刺傅霆。
“賀少林！”
“傅大總裁你別這麼叫我啊，我好害怕。”賀少林抱著胳膊退後，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手機屏幕亮起來。
“哇塞，你未婚妻查崗來了。”
傅霆十分不喜歡“未婚妻”這個稱呼，心裏悶悶的，拿起手機放置在一側。
“如果不方便接，我幫你接好了。”
賀少林拿起手機放在耳邊，“你大點聲，我聽不清。哦，你找霆啊，他去廁所了。”
放下手機，賀少林輕輕搖頭，“她說一會還會打來。”
傅霆沒吭聲，心中十分難受。寧婉和他沒有絲毫關係，他的心裏和腦海裏為什麼都是她的身影？
是寧婉給自己下藥了？還是自己魔怔了？
“咦……你的手機壁紙好特別啊。”
壁紙是一張素描畫，畫中是傅霆和寧修禹。
賀少林隱約記得在傅霆的山上別墅見過，不由得說：“你用這個做壁紙，被寧瑜看到怎麼辦？”
麵對好友的催問，傅霆說出了實情，“晚上換壁紙。”
“真有你的。”賀少林對傅霆豎起了大拇指。
手機鈴聲又響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催命一般。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賀少林望過去，連連搖頭，“這個寧瑜還真是陰魂不散，我現在開始同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