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電影院裏的她沒看進去多少,隻是想笑。
“這個女人有毛病吧?這樣的情節都可以笑起來。”
“我看她是被男朋友拋棄了,所以受刺激了。”
……
大家的閑言碎語像是一盆冷水,頓時讓寧婉清醒很多。
在大家的抽泣聲中,電影結束了。
在離場的時候,一個女孩問身邊的男友,“兩個人明明很相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傻瓜,這隻是電影而已。好了,你別哭了,下次,我們不看這麼悲傷的電影了。”說著,男子拿出紙巾,給女孩擦拭淚水。
“好。”女孩溫柔說完,依偎在男子胸前,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電影已經散場,寧婉依然穩穩的坐在位置上。
大家陸陸續續的離開,經過寧婉身邊,都會忍不住看她幾眼。
一個女人在電影院大笑,電影結束後又待在原地不走。這樣的女人,不是有什麼心裏疾病,就是失戀了。
在大家的注視下,寧婉眼裏失焦,呆呆看著前方,“對不起,麻煩讓一下,這是我的位置。”
寧婉呆呆看過去,原來一場電影結束,新一場電影開始。
她站起來背上包,拿上還剩下一半的爆米花桶,在擁擠的人群中迎麵往外走。
走出電影院,身上的熱氣很快就散掉了。寧婉拍了拍臉,抱緊了身上單薄的衣服,繼續行走在馬路上。
夜色深了,路口賣花的人也少了。寧婉悶著頭往前走,似乎並沒有回去的意思。
傅霆的電話打過來,一遍又一遍。
寧婉盯著手機屏幕看了會,終是苦笑,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陰沉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憤怒。
“我這就回去了。”
半個小時後,寧婉打車回去,一出門就迎上冷若冰霜的傅霆。
“去哪了?怎麼不接電話?”傅霆抓著寧婉的胳膊,上下打量著。
寧婉推開傅霆的手往裏麵走,“在家裏無聊,我就出去逛了逛。”
“真的是這樣?”
不是這樣又如何?寧婉冷冰冰的走了進去。
接下來的幾天,傅霆又出差了,張宏博一直在傅宅外麵等候著,無論寧婉去哪,都緊緊跟著。
周五下午,寧婉坐在車裏和張宏博打商量,“你周末總要有自己的事情做吧?”
“沒辦法啊老同學,誰讓傅總已經發話了,讓我時時刻刻跟著你。”
“我不會告訴他,你也不要告訴他,我今天先去朋友那裏住一晚。”
張宏博放慢了車速,勸說道:“你還是別這樣,回去吧,不然傅總知道……”
“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寧婉陪著笑,“好了,把我放安青那邊,明下午你再去接我,OK?”
“那好吧。”
……
從意大利回來後,安青一直沒去傲然星,有工作就在家裏聯係,其他需要出麵的工作,則交由別人處理。
晚上,她手裏拿著一杯紅酒,坐在飄窗上望著外麵的月色發呆。
寧婉從樓下上來,看到穆斐然正要離開。
“你來了?”穆斐然和寧婉打招呼。
“現在才七點多,這就要走了?”
穆斐然眼裏有些憂傷,呼了口氣,對寧婉說:“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你幫我勸勸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