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趕回來的確是你的作風。”
“我現在好煩啊，我要怎麼辦？”安青吃了一塊切好的橙子，嘴角都是汁液，她也不管，仰頭長歎。
寧婉拿著紙巾幫她擦拭，“你也別懊惱，先冷靜一下再說。”
“我坐了那麼長的飛機過來，可還是冷靜不下來怎麼辦啊？”安青抱住了寧婉的胳膊，頹然說,“我感覺自己撐不住了。在飛機上的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在想如果飛機突然發生意外就好了，這樣穆斐然就會後悔那麼對我了。”
探出小手，寧婉去摸安青的額頭，“你沒發燒吧？”
安青推開寧婉的手，“去你的，誰發燒啊？我好著呢。”
“尋死覓活的不是你的作風。”還是說……自己的姐妹真的愛上了穆斐然，至於那個賀少林,早就被排斥出局了？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安青皺著眉，化悲憤為食欲，拿起小叉子，將蘋果往嘴裏塞。
寧婉盯著安青看了好一會，“都說當局者明旁觀者清，你詳細我說的話嗎？”
“你還沒說讓我相信你什麼？”
這話也對。寧婉緩緩道：“你愛的人可能是穆斐然。”
“我愛的人是她？”安青瞪大了眸子，“怎麼可能呢？我愛的是少林。不，也可能我比較博愛，兩個人都愛，也或許兩個人都不愛。哎呀，我在說什麼啊？”
提起穆斐然，安青語無倫次的樣子，似乎更能說明自己說的是對的。
寧婉道：“你這陣子追穆斐然的樣子，有沒有想起自己當時追賀少林的時候？”
“怎麼會呢？兩個人完全不一樣好嗎？我追人的方式也……”安青眼珠子一轉，及時改了口，“不對，我怎麼可能追穆斐然呢？是他追的我好嗎？”
寧婉忍著即將露出嘴角的笑容，“當時的確是穆斐然追的你，但你這陣子追他的模樣，和你追賀少林的時候如出一轍，都充滿了激情。”
“怎麼會呢？”安青像是在和寧婉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隻是不甘心，不想讓他誤會而已，我是為了證明……證明……”
說著說著，安青說不出話來。
而寧婉顯然比安青明白很多，“在你和穆斐然確定關係後，你和賀少林又發生了關係。你覺得自己背叛了穆斐然，你想要解釋，卻拉不下臉，甚至是不知道如何解釋。當穆斐然發生車禍，你的良心受到了前所有為的譴責，你潛意識裏肯定以為是自己背叛了穆斐然才導致的。你懊悔，自責，想要挽留這個人……”
“不對！我就像是你說的，我是自責，但不能代表我愛的人是他。”
寧婉被氣笑了，“你承認是吧？”
“不是不承認，是你沒法說服我！”
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安青，寧婉真想把人趕出去。
她扶著額頭，無奈道，“你自己心裏最清楚自己喜歡的是誰，卻要我給你做分析，讓我說服你喜歡的人誰。瘋了，我看我是瘋了。”
安青有些不滿，“我現在不管你瘋不瘋，你繼續給我分析。”